杨涛：行为艺术不是没有法律的边界

    57岁艺术工作者成力在北京宋庄当众展示性爱行为艺术，被警方以“寻衅滋事”为由，处劳动教养一年。成力对此决定不满，律师称将申请行政复议。(《新京报》5月9日)

    我以为，警方以“寻衅滋事”为由，对成力处劳动教养一年并不妥当。所谓寻衅滋事是指随意殴打他人，强拿硬要或者任意损毁、占用公私财物，或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等行为。成力当众展示性爱行为艺术的行为，并非是要故意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借机扰乱公共秩序，只是借这种形式来讽刺艺术品过分商业化，主观上没有“寻衅滋事”的故意，客观上也没有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

    但是，对成力劳教不妥，并不意味着不需要处罚。《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有“组织或者进行淫秽表演的”或者“在公共场所故意裸露身体”的行为的，应当处以治安拘留或者罚款。成力的行为是否属于“淫秽表演”值得商榷。但成力的行为显属“裸露身体”，并且，根据警方的认定，他的行为艺术是在“当代艺术馆楼顶、地下室等公共场所”，其他不说，楼顶能为众人所见，显然不是“针对特定对象的特定场所”，属于公共场所，何况，他进行所谓表演，没有阻止他人的摄像与拍照，造成在网络上的传播，扩大了影响，我认为，可以对他进行治安处罚。

    法律的精髓在于保障人们的自由，但自由并非没有边界，正如西方法谚所言：“你挥舞拳头的自由止于我的鼻尖”。对于行为艺术与淫秽表演，我们确实比较难区别，但是，行为艺术不能给他人造成不良影响和违背公序良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