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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首穿雅鲁藏布大峡谷西岸加拉白垒线(16)

2015年03月21日 11:22    来源:户外资料网    记者 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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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见到这般景色,单反因为潮湿上雾气了,趁晒相机的时候认真地用卡片拍了几张,居然发现效果不错。看来平时雨雾中的片片效果不佳,还是和环境恶劣、时间匆忙有太大的关系。

  正在我专心致志地拍营地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马蜂来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部周边就围满了野蜂,它们想钻进我的帽子,有的则在往脸上落。

  我吓得连忙用手扑打,手指异常迅速就被蜇了,脸部也被蜇刺了很多口。我边扑打边想找个帐篷钻进去,可一看全营地就花雕和白玛在帐篷外边了。白玛被野蜂追着在往远处跑,花雕在帮我扑打了几下后自顾不暇原地扑倒,他穿着冲锋衣,可以很大限度的避免野蜂的蜇刺。

  我边扑打边往帐篷区跑,一连几个帐篷都关着门,简直要绝望了。正在我被群峰包围的时候,奇勒打开帐篷一把把我拉了进去,而随我带了几十个野蜂进帐篷,巴桑和他手忙脚乱地帮忙扑打野蜂。因为我穿着抓绒衣,全身叮满了野蜂,而薄薄的抓绒根本不能抵挡野蜂的蜇刺。我也顾不得害羞了,一下子脱掉了抓绒衣,结果他们在翻卷着的抓绒衣里抓出了二十多个野蜂。如果这些野蜂全都蜇了我,可真要死翘翘了。

  等到抓绒衣上的野蜂全被打死,清理完蜇在衣服上的蜂刺,我才穿上了衣服。帐篷外边的野蜂还在寻找目标,我的相机和帽子也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去了,反正是在跑动的时候丢在营地了。

  一直等了近一个小时,巴桑才出去帮我把帽子和相机找回来,我拍了一张在衣服上摘下的蜂刺,看起来很肉麻。这些野蜂为了蜇我们连命都不要了,自杀式的攻击我们。


  等到这会儿我才开始清理统计被野蜂蜇刺的战果:眉骨及眼皮部位被蜇5口,头顶被蜇2口,后颈部被蜇3口,左手小拇指1口,无名指2口,中指1口。眼部及头部的伤口感觉很痛且有很强的麻痹感觉,眼部很快肿胀起来,左手指也肿得很厉害。我赶紧找出丹皮酚软膏涂抹一遍,又拿出季德胜蛇药服下10颗,再口嚼了一些药片敷在伤口部位。

  白玛被蜇刺了20多口,特别是背部,蜇刺的最厉害。他说头晕得厉害,可我也只有季德胜蛇药给他吃,但愿没有什么严重后果。因为有报道,有种毒蜂仅蜇人5口就会致命。真是老天有眼,虽然我们被这些野蜂攻击了,可它们似乎还不是最毒的蜂,要不然我和白玛可能就一命呜呼了。还有,如果没有奇勒和巴桑的奋力救护,我会比白玛更惨,他们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直等到帐篷外边没有野蜂的声音后,我们才从帐篷里出来,在我的帐篷前发现了令人惊叹的一幕:我盖在登山杖把手上的毛巾,被大约上百只的野蜂蜇了,大概这些野蜂找不到可以蜇的人后,把我的毛巾当作了发泄愤怒的目标。

  事后大家还开玩笑说是因为我的毛巾有香味,所以引起了它们的攻击。说起来可怜,进峡谷这么多天了,洗脸的时候都少,毛巾只是用来擦汗,偶然遇到水了才可能清洗一把,哪来的香味啊。这些舍命蜇我毛巾的野蜂们留下了令人恐惧的蜂刺和尾肠,还有些频临死亡的野蜂趴在毛巾上面嗡嗡作响。真不敢想象,这些野蜂如果都蜇了我们,真会出人命了。


  快6点半的时候,阳光突然挣脱了云层,五彩斑斓地照射到营地周边的山峦之上,静谧安然,雅江似乎也悄然声息。不一会儿,空旷的山峦上居然出现了一条绚丽的彩虹,隐隐约约地浮现在葱郁的光影之中,疑如仙境。


  九月二十二日 中秋节 穿越第七天 铁矿营地到力古冬果冰川营地   

  9点出发,18点扎营,徒步攀登9个小时,垂直上升1005米,直线距离约2.06公里。坐标 29°47.072N  95°00.121E  海拔3677M  

  我在和煦的晨光中醒来,雅鲁藏布在一旁不倦的轰鸣。金色的阳光照耀南迦巴瓦和加拉白垒,绝美无言。晨雾云海飘浮南迦巴瓦上下,天蓝如洗,黛色无边。只有南迦巴瓦绝顶的皑皑白雪,诉说着它亘古不变的雪色情怀。

  南迦巴瓦,中国最美的雪山,藏匿于世界最美最深的峡谷之间,不为常人所见。只有雅鲁藏布昼夜不歇地为你狂放而歌,滔天的巨澜为你修饰桀骜雄浑的线条。都说你神秘的面容时常隐匿,骄傲地耸立雪山之巅。跨越艰难万险,我终于来到你的脚下,唯有虔诚膜拜。只为贴近你绝美的身姿,聆听你傲人的心跳。你慷慨地为我打开一扇飘渺的窗,凝视着我穿越而来倦乏的身影。


  通透的阳光自南迦巴瓦背后洒向我们所在的力古冬果冰川脚下,大美果真无言。浑黄的雅鲁藏布跌荡奔腾,激宕两岸绝岩,扭曲着身躯,所向披靡。

  一夜时断时续的风雨,让我有些担心。这一路走来,晴日稀少而风雨交加,更增加了我们的穿越难度。雨季还没有结束,这雅鲁藏布正是洪水时节。可定于这个时间穿越也是我们再三斟酌以后才决定的,因为西岸的穿越尚无先例,出发前我们就有二套方案,以确保穿越的成功。

  一是沿江穿越,最佳目标是在西岸寻找并拍摄藏布巴东、绒扎等瀑布,那将是最完美的穿越。

  其次是在江岸不能前行的情况下,横切加拉白垒,直达奶通,探寻通往扎曲的线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寻找大峡谷深处的几个瀑布,那将是一次成功的穿越。

  而次要方案的前提保障就是时间问题,如果时间延后至10月,可能天气条件不允许横切加拉白垒。横切加拉白垒将要翻越的垭口高达4700余米,10月以后乃至冬季的垭口是生命的禁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有可能在大雪封山的时节翻越那里。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我们穿越时间的确定是非常正确的。虽然雨季穿越增加了很大的难度,让我们的穿越过程苦不堪言,但却保证了我们成功翻越章根拉垭口,顺利完成了西岸的穿越。

  晚我们几天出发的一支2人穿越西岸的队伍,在到达力古冬果冰川后继续沿江前行,不久即遇江岸严重塌方不得逾越,返回力古冬果冰川试图翻越章根拉垭口,却遭遇暴风雪,加拉白垒大雪封山,无奈原路折返了派乡。

  越过力古冬果冰川沿江往前将是绝壁参天,塌方联袂的不可逾越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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