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天空,云是那样白,天是那样蓝。我和同事小丽结伴到被人们称为童话世界的九寨沟。九寨沟的水让人流连、让人望而生情。小丽是个20出头,活泼可爱,爱说爱笑的姑娘。虽然10月的天已有些凉意,活泼的小丽却挽起裤管,下到了水里,去摸那些好看的,红的、绿的、白的,让人爱不释手的石块。不一会儿,小丽在水里喊起来:快来扶着我,腿抽筋了。我赶忙脱下鞋,跳入水中,拦腰抱起小丽,向石滩跑去。这时,藏族女孩卓玛跑过来了,她让小丽坐下并给小丽揉搓小腿,并对我说:还不快揉那条腿!这是从雪山上流下来的水,很凉。过了10 月,我们当地人是不轻易下水的。揉搓了一会儿,把小丽的腿都搓红了。接着,卓玛让我捡些牛粪来,她把牛粪点着,让小丽烤腿。卓玛说:雪山上的水毒着呢,这样能把寒气逼出来,防止将来落下腿痛的毛病。并告诫我们以后见到水,不要轻易下去。
卓玛是小丽联系的一个作者,九寨沟是她的家乡,所以这次九寨沟之行她便成为我们最好的导游。出九寨沟往前走,越走人烟越少,两边是好看的树木和花草,我们的车开开停停,走了大半天,来到卓玛的家,一个叫玛布河的地方。卓玛说这里有闻名的“澡塘会”,并说世界上有温泉的地方大都有“澡塘会”,但九寨沟的“澡塘会”最自然、最传统、最原始。她说:早年间,散居在大江峡谷里的山民为了生存,整日里在山坡上劳作,艰苦的自然条件和恶劣的环境使人们无暇顾及更多的追寻。只有到了每年正月初二至初三,身居高山的藏族同胞、汉族百姓及其他民族的人们,都要背上炊具,穿上节日盛装,不惧路途遥远,拉家带口来到温泉的地方,搭帐篷,用温泉水洗去一年来的辛劳,再迎新年的吉祥。年年如此,代代相传。
有这么好的温泉怎能不洗?卓玛领着我和小丽奔向温泉。到跟前却傻眼了,这怎么洗?四周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挡的物体。卓玛笑着说:这里是河流的中段,没有遮挡,以前,民风古朴,男女共洗,敬老让幼,互聊家常,其乐融融。现在大家都讲文明,男女有别,当然得分开洗了。一边说一边让我沿小河朝下走去。拐湾后,我独自一人泡在热乎乎的温水里,听着卓玛的歌声,望着前边一望无际的草坡、小树、兰天、白云,好不惬意。
洗完温泉我们又拜访了一个叫当岩的藏族小村庄。卓玛的姐姐就嫁在这里,她一边看望姐姐,一边带我们游玩。这个村子不大,每户人家都用石块彻着院墙和房子。卓玛说这里没有砖,只用石头和土夯。垒墙的还有牛粪,牛粪墙可边垒边烧,是当地人生活中的主要燃料,当然有的家里也烧煤、煤气等。进到卓玛的姐姐家里,屋内很干净,屋中有一个大铁炉子,做饭取暖用,有电视和冰箱等,主人热情地给我们敬上奶茶并献上了洁白的哈达。
卓玛的姐姐告诉我们,以前,这里没有人住,是康定那边一对男女青年相爱,家人反对,逃出后奔巴塘、理塘,翻雪山过草地来到这里,见这里山不高,水不深,草是青的,天是蓝的,便定居下来,繁衍后代。这几年,这个小村的年青人外出打工,剩下老人和妇女在家里放牧、种地。由于这里没有工业,所以没有污染,常有来旅游的画家,摄影家前来采风。我十分留念这儿和谐的氛围和优美的环境,正想着,要不是陪小丽,真想在这里住下来,却听见小丽也笑着说:能在这里安个家就好了。原来,九寨沟的美丽是这样的让人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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