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蓝绿色的山,有些山巅云雾缭绕,有些则露出一头皑皑白发。近处是蜿蜒流淌的小河,翠绿得如同另一片草地。
一排排只有两三个人高的树立在水边,它们应是在照镜子,因为那一头从未修剪过的枝叶,就像女人特意烫成的蓬松发型……
许多人都说林芝是西藏的江南,从拉萨到林芝只需大半天时间。于是,我们收拾行装就下江南去。 可能是心理作用,车子走了一两个小时后便觉得胸口越来越轻松,因为导游说往林芝走的路海拔越来越低。
长满树木的山
林芝的山果然与我们在藏北草原、拉萨,以至我们前次去过的山南地区和日喀则地区的山不一样。
远看那山的绿色,浓得似蓝如黑。原来沿路的山都长有树木,而且多数是松柏,它们紧挨着蔓生,俨然便是这天地间的宠物。
在西藏其他地方见到的山,即使没这里的高,却是不长树的。曾在五月间来过西藏,那山全都是光秃秃的,露出的只有灰色山岩和褐色土壤。今年八月再入藏,见到的山大多数虽然已转绿,只是亮相的却只有齐踝高的草。
车子经过八一镇,进入色金拉山景区时,树长得更旺更欢了——那是林区,蓊蓊郁郁像见不到边的绿浪,从山上卷向山下,又从谷底再漫浸上另一座山巅。
林芝的青山是壮观的。山林里还挂有云烟编成的各式罗帐,山于是变成动画,颜色不再凝重,山的线条也若隐若现。
望下山去,山谷是阡陌纵横,一方块一方块的绿色里显然种的是庄稼。挨着松树,有楼房数栋,应是农家。
我看这些房子似乎不具有藏民房屋的特色。来自拉萨的导游说:
“林芝住有两种少数民族,门巴族和珞巴族。”
门巴族和珞巴族
导游解释,门巴族和珞巴族人口都只有数千,就住在林芝地区的深山野林里。他们不信佛教,却是较原始的宗教本教的忠实信徒。
“他们打猎也种田,不过和城里的藏民比较,生活水准便要相差一大截。”
我们下山想会会这两种人口非常稀少的族人,不过,遇上的却是拉着马来兜生意的藏民。
导游说,我们脚下的山谷便是著名的鲁朗高原,骑马在高原上奔驰,是许多游客的最爱。
高原的草地虽不全平坦,却是长满各种匐地而生的小花。
黄色的花在阳光照耀下,像是洒了满地的金粉。洋红色的小花,则像一条红地毯一路伸展到水边。
水是绿色的,还闪着金光。水的对岸,有三几只羊和牦牛在吃草。草地后面是松树,松林就从那里蔓延上山。来到山腰,树稀疏了,轮到灰白色的雪占满了山顶。
就是这么一条小河把我们和那几只老是低着头吃草的牛羊隔开了——它们运气真好,这么美好的一片天地,就全给它们拥有了,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我们离开山,却沿着尼洋河巡行,那是一道我心目中的画廊。
远处是蓝绿色的山,有些山巅云雾缭绕,有些则露出一头皑皑白发。
近处是蜿蜒流淌的小河,翠绿得如同另一片草地。
一排排只有两三个人高的树立在水边,它们应是在照镜子,因为那一头从未修剪过的枝叶,就像女人特意烫成的蓬松发型。
坐在水边,我和对岸的牛羊打个照面,它们都不理我——我才记起那像是在什么画册上见过的一幅西洋油画。
尼洋河畔的景色除了幽雅,也有壮丽的时候。河面突然变开阔了,然后河水加快了脚步向着山那边涌去,汇入了雅鲁藏布江。
在望远镜里,黄色稻田的末端,有一条绿线,那就是西藏第一大河的行踪。
导游来了劲,看着两条河合而为一向南奔流的气势,便和我讲起当年莲花生大师和本教首领阿穷杰博的战斗故事。
“赤松德赞从印度请来的密咒大师莲花生,就是在这个地方念起咒语,掀起遮天蔽日的狂风,想把村庄和树木都卷走。
“阿穷杰博的本事也不小。他连忙搬起一块大石头将树木给压住。”
苹果园和柏树林
画廊还未见尽头,我们却给苹果园和桃林给吸引住了。
红艳艳的苹果长得真可人,熟了的还能流出甜如蜜的果汁。
在西藏亲睹果园和稻田,的确叫人感到意外。不过,最叫我吃惊的还是那长了2000多年的柏树。
柏林最高的据说有50米,相等于20层楼高,最粗大的树身则要十来人才能围抱。在我的记忆里,它们比山西太原晋祠和陕西黄帝陵的古柏,都要长得粗壮结实和茂盛。
后来我在巴松湖虽然没见到柏树,却也为这个高原湖畔长的密密麻麻的各种树木,感觉到林芝的特色。
我们曾经几个小时开车绕着羊卓雍湖赶路,却始终没见到湖边长有一株如人高的小树。纳木湖是西藏最大的湖,这回错过了,但是观赏过的这湖的许多照片,却也是只见白山蓝水和绿草。
巴松湖外也兀立有几座雪山。乘船游湖,四周都是树林,偶尔才见一两所民房,真是静谧得不像中国。
巴松湖畔的度假屋,条件还是挺不错的。住在这里是否还真带有欧洲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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