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就要正式启程去登“岛峰”了,早上我们的向导来到旅店,最后一次帮我们确认所有的登山装备。我们的背夫们也帮着我们把所有的装备穿戴起来,确保没有遗漏什么东西,就连帐篷之类的公用装备也要完整的搭建一次,这样负责的态度让我们感到十分的安心和欣慰。出发前酒店的老板反复关照我们要注意安全,我至今仍记得他的原话:“Life is very important,if you feel any headache,sick,or breathing problem,you must godown!”(生命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途中遇到头痛、生病、或呼吸上的问题,就必需下撤。)
我们确认装备花了不少时间,出发时已经是快11点了,结果二队的先锋荒原和斌哥在我们出发前就赶到了,接受了这2位队友最后的祝福后,我们一行3名队员,2名高山向导,1名背夫外加5头驮装备的牦牛浩浩荡荡的向着岛峰进发了。今天阳光明媚,一路上却只有我们一行人行进在这苍茫的雪山之上,那仿佛就是我们整个的世界。我们的2名向导分别是达瓦和普鲁达,虽然没有问,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正宗的夏尔巴人,我问达瓦:你登过几座8000米以上的雪山?达瓦回答说:我作为协作登上过几次珠峰、卓奥友、洛子峰、希夏邦马。这些我们眼中的壮举从他口里说出来感觉就像在说去过几次我家后面的那小土坡似地。(达瓦也来过中国登山,希夏邦马全境都在中国,所以他还能说很简单的一些中文。)
随着海拔的升高,我们的步伐也愈显得沉重,终于在经历了几个小时漫长的徒步后我们抵达了IBC(IslandPeakBaseCamp岛峰大本营),可这里还不是我们今天的终点站,我们为了确保第二天能够顺利登顶,和向导商量后决定今天直接前进到海拔5700米的C1营地。在IBC我们稍做休整,兔子和2位向导一起为大家准备了午餐,吃完午餐后又感觉精神百倍,于是我们继续向着C1营地进发。又走了一段后,眼前出现了两条叉路,一条是很陡的长长地碎石坡,另外一条是平坦的路面,我们理所当然的向着平路走去,谁知达瓦在身后一声口哨,然后朝那条陡坡指了指,我们瞬间崩溃…
兔兔再次展示出了强劲的爬坡实力,几乎和向导普鲁达保持着同样的节奏,很快就把我们甩在了身后,我按着自己的节奏慢慢向上,不时还和身边的达瓦聊聊家常(达瓦的英文是我在EBC路上遇见的尼泊尔人里面说得最好的,和他交流一点都不吃力,其实大部分尼泊尔人的英文都很好,但EBC上的背夫们是个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装傻,反正每次对话都如同鸡同鸭讲),而今天简单的身体状况似乎很差,走得极为缓慢,我和达瓦不得不多次停下来等她。我们在这条斜坡上至少上升了300米的海拔后,终于来到了C1营地,C1营地其实就是一小块能够扎营的平地,2位向导很快就帮我们建好了帐篷,不过今天还没到休息的时候。达瓦找了个斜坡让我们反复练习上升器和下降器的使用,以确保我们明天不会在登山途中出任何状况,而这时的简单已经精疲力竭,赖在帐篷不肯动。
我们穿上全套装备开始最后的练习,这时候我发现我穿了那硬邦邦的高山鞋根本就无法适应,在平地上都走得摇摇晃晃,于是我多次向达瓦提出明天能不能到了雪线以上才换上高山鞋,但一再被他拒绝。(可惜我当时没能坚持,而这件事也成为我第二天登山的关键转折点,后来我分析了一下可能达瓦不想帮我背高山鞋上去,所以坚持要我穿着它上路,就算这样我也应该坚持哪怕自己背着这双鞋上去也会好很多。)
晚上2位向导帮我们打来了水让我们做饭,真不知道在这么荒凉的地方他们是去哪找到的水源。做饭的任务基本又落在了兔子身上,因为简单这姑娘估计已经快累傻了,烧汤的时候调味包都没打开连包装一起扔进了锅里…(囧)做饭的时候兔子让我去取点水,我出了帐篷后不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想象一下你身处四周雪山环绕的荒凉之地,而抬头便是数以万计的星星,我生平第一次站在离这片星空这么近的地方,而此情此景将令我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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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晚辗转难眠,到不是因为高反,而是简单晚上不停的在翻身,而且听她的呼吸声非常沉重,好几次有伴随着咳嗽和呼吸困难的情况。凌晨2点我们就早早的爬了起来,兔子开始为大家准备早餐,其实就是一锅汤和2个鸡蛋,然后我们开始穿戴登山装备,在高原上任何一件平时很容易完成的事都会变得异常困难,光那双鞋子我就花了10分钟的时间才穿上。
凌晨3点,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开始向顶峰发起冲刺。上路后我才发觉这条路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路上我们都是踩着一些巨石前进,很多石头都有半人高,走在我前面的简单多次跪倒在石头上艰难的向上攀登,这时候冰镐对我来说也成了累赘,因为很多地方需要手脚并用的向上爬,最要命的还是那双高山鞋,在平地上都无法走稳的我把太多的体能耗费在了保持身体平衡上。兔子也看出了我的问题所在,多次告诉我走路的要领,但我始终无法正确掌握。兔子可以不用休息连续的攀登,而简单也至少可以连续走10几步,但无法适应这种攀登类型的我每走2、3步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严重影响了整体的进度。后来我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如果说爬山就像跑1万米的话,我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跑下来完全不是问题,但那次就像把1万米分成了100个100米,每次都让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跑,体能就在这样在反复的压榨中被推向了极限。(后来据已经在国内登过4、5座雪山的兔子说,岛峰是她登过的强度最大、难度最高的一座,我们出发前做的功课实在太少了,都错误估计了这座雪山的难度。我们之前查到的资料说岛峰属于入门级雪山,但这入门级可能是针对专业登山运动员而言的,兔子说相对国内的入门级雪山如哈巴、玉珠之类,完全和岛峰不是一个级别)。
终于在天空开始渐渐泛白的时候我们上到了6000米的雪线高度,原本在雪地行进会更累,但我反而感到一阵轻松,因为终于可以不用高强度的爬坡而可以按自己的节奏慢慢走了。也是因为第一次登山没有经验吧,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因为之前的3个小时连续爬坡已经让我的体能处于极限状态。就在我走到6100米的时候突然间体能崩溃了…
岛峰最后的100米是80度倾斜的一段近乎垂直的冰壁。向导见我和简单的状态很不好,就劝我们不要上了,老实说当时就算他让我上我也不会上了,以我当时的状态就算勉强可以登顶也绝对没命下来。而兔子又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也是因为向导偷懒吧,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也没有打路绳的情况下,达瓦和兔子结了个绳组就徒手开始向顶峰攀登,要知道20多层楼的高度啊,用的还是行走冰镐…(后来兔子回忆说走到一半她也害怕了,但在没有路绳的情况下已经是不可能下撤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当天还有另外一支马来西亚的队伍也去登山,那2个人本来也想不用路绳,结果爬到一半就不敢再往上了,还是用了兔子他们下撤的时候打的路绳才成功登顶,兔子真给咱国人争足了颜面啊^^。(不过这种危险的举动我们严重不提倡,后来我们觉得可能是达瓦对兔子太有信心,所以就没有打路绳保护,因为万一兔子失手掉下去的话达瓦等于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兔子就在我身后完成着她徒手攀冰的壮举,可我连回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简单不断的催促着我下撤,而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今天我要死在这里了。后来想反正人都是要死的,也没什么好怕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开始往山下狂奔,把简单和另外一名陪我们下撤的向导普鲁达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我就这样麻木的行走在雪地里,突然间有一种幻觉出现在了我的脑海: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是在做梦吧?我们经常说梦境真的跟现实似地,我当时的感觉却是现实假的跟做梦一样。出现了这个念头后,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走了,于是我就这样把冰镐一仍,仰天躺在雪地里,睡着了…
过了一会,我听到有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接着又听到简单和普鲁达说话的声音,突然一个激灵:我这是在6000米的雪山之上呢,怎么能够睡着呢?就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一罐红牛,立刻拿出来喝掉了。然后简单和普鲁达走到我身边问我怎么样,当时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情况有多糟以免他们担心。简单拿了一点葡萄干分给我吃了,她当时不知道那东西救了我一命。在喝了红牛和吃了葡萄干后,又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于是我们3个人继续向着营地下撤,期间我又多次想躺在雪地上睡觉,都被简单和普鲁达硬生生地给拉起来。
我们终于下撤到雪线以下,这时候更糟的情况又发生了。简单也出现了体能崩溃的状况,已经无法自己行走,普鲁达不得不搀扶着她下撤,我知道向导一个人没办法同时搀着2个人下山,这时我只有靠我自己了。在山上我们远远地就能看到我们的营地,但却仿佛永远也走不到似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下撤到了C1营地,出发的时候忘记了关帐篷的门,以至于帐篷内一层沙土,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在我的头沾到地面的那一秒,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兔子的声音,知道她也安全下撤回来了。当时我都忘了要恭喜她成功登顶,只是建议我们能否在营地休整一天再继续下撤,但兔子和简单都坚持当天要撤回旅店,于是我们3人就踏上了漫漫的回程之路。当时我们连行李都没收拾,让向导打包一起带回去,因此也丢了不少东西。简单说我在山上是高反,但我始终认为只是体能耗尽,大家都知道短时间内的高强度消耗是可以很快恢复的,所以睡了一觉后我已经觉得好了很多。
简单一心想着回旅店休息,飞快的走在了第一个。而兔子肺部出现了一些问题,她担心是肺水肿,于是和我慢慢地拖在了后面。那天感觉走了好远好远之后,始终没有见到chukhung,途中也不见任何人烟,而我们当天除了早上的一碗汤和2个鸡蛋外,只在路上补充了一些糖果和巧克力。我和兔子一致认为我们已经走错路了,但在经历了雪山上的生死考验后,对于这一切早就不萦于怀,我对兔子说我们就这样向前走,走到有人的地方就休息过夜,如果天黑还没遇到人我们就在野外露宿,兔子只是淡然的说:好。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后面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也在赶路,我们决定等他走近了然后问路,结果大感意外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我们的向导达瓦,他正好也要去chukhung,他告诉我们说我们没有走错,chukung还在前面远着呢,看来疲劳、饥饿和缺氧让我和兔子的判断力同时出现了严重的衰退。
于是达瓦在前面带路,这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赶路,从雪山上下来后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心中的情绪,直到我再次失去意识…我走着走着突然发觉完全忘记了之前10分钟内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那种感觉就像在梦游,突然被人叫醒后发觉自己走在路上,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要集中精力,可这样的情况还是反复的发生,而我们走的路一边就是悬崖,我只好把兔子叫到身边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说万一我失足掉下去一定要拉住我。兔子说那我和你聊天吧,我说好,兔子憋了半天后又蹦出一句:那聊什么?我说聊聊你的情感经历,虽说当时身体状况很差,但已经习惯了和他们开这种玩笑的我也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兔子真的认真说起了她所经历的几段感情-__-|||。当时只觉得这姑娘太可爱了,只可惜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她说的内容我早已不记得了。
又走了一段,见到我们的背夫尼玛拿着一壶热水出来迎接我们,当时心里一阵感动。我们走到旅店时已经是下午4点,从凌晨3点开始爬山算起,我们已经没吃没喝连续徒步了13个小时。蓝箭在旅店门口等我们,可当我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根本没认出我来,据他讲述我和简单回来的时候早已没有人形,只有兔子尚还算正常。回去坐下后队友们立刻泡了热巧克力端上,我记得我一口气连喝了3杯。(据泡泡事后讲述,我当时回去后眼神迷离,已经无法正常聚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管不问。)而我和兔子还有简单决定第二天一早再去爬海拔5550的chukhung-ri,当时所有人觉得我们一定是疯了。
兔子和简单继续向其他人讲述着登山的过程,而当地时间6点(相当于国内的4点),我就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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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充足的睡眠,精力恢复了大半。当地时间凌晨5点,我早早的起了床,先去敲了兔子和简单的房门,然后去叫醒向导尼玛。在等待那几个人的时间里,抬头静静欣赏着黎明前的星空,洛子峰和AmaDablam在夜色中是显得如此宁静与安详。昨天那段疯狂的经历,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结果从屋内走出来的只有兔子,才知道简单病了。于是我们3人踏着月色开始攀登5550米的chukhung-ri。没有想到的是前一天的登山给兔子的体能造成了非常大的消耗,以兔子的能力平时可以随便甩我几条街,但那天我和尼玛一路停下等兔子跟上,这是我在EBC上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跑得比兔子还快”。兔子怕她影响我们的速度,于是让我和尼玛先走不用等她了,很快兔子便在我们身后没了踪影。
因为昨天高强度的消耗,今天我的体能也有些不支,不过就在我登上chukhung-ri的那同一秒,太阳刚好升起,温暖的阳光洒在了我的身上,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美妙了,所有了疲劳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阳光将周围的一切染成了金黄色,洛子峰、马卡鲁峰、卓奥友峰就静静地环绕在我四周,我站在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这片土地上,看天卷云舒、风轻云淡,胸襟豁然开朗。
我们在山顶呆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往山下看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兔子的踪影,想她应该已经撤回旅店了。于是和尼玛也开始下撤。就在我们下撤后不久,尼玛突然指着远方让我看,这时我看到兔子正在沿另外一条山脊向chukhung-ri攀登,而她离顶峰至少还有30分钟的路程。这个姑娘实在是太倔强了,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让尼玛过去照顾她,我自己一个人继续下撤。
回到旅店,才发现简单整个嘴唇都肿了起来,就像香港无厘头电影里那夸张的香肠嘴一样,后来的几天里这姑娘始终用头巾蒙着面,只在吃饭的时候才摘下来。我安慰她说“没事,姑娘,你现在性感的就跟安吉丽娜.朱莉似地。”我们这一个队,博继续严重高反、简单成了香肠嘴、兔子只剩半条命、我呢,我甚至分不清这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唯一正常点的恐怕只有泡泡了,所以也就注定了我们今天的基调——那就是“慢”。等兔子回来,又磨磨蹭蹭了半天,出发时已经是11点了,2队在3个小时前就先于我们出发了。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背夫Govinda一直持续感冒,在午饭的时候终于告诉我们他不行了,需要下撤。所以在山里千万别太相信当地人的身体,我们这一路上遇到好多背夫生病,反倒我们这些一直在城市里生活的人始终活蹦乱跳。午饭后和我的小帅哥Govinda依依惜别,我觉得兔子和泡泡当时比我更难过。下午突然乌云蔽日并刮了大风,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我和兔子、泡泡还有背夫们一直走在一块,博和简单被我们落的远远的,后来兔子担心他们会迷路,让简单的背夫等着他们。我们又走了一段回头一看,简单的背夫靠在石头上冷得瑟瑟发抖,而博和简单依然在后面有说有笑的拍照,我们差点当场吐血,算了,不管他们,我们继续赶路。
天气越来越差,考虑到我们这一队人今天身体状态都不好,我们决定放弃赶到Lobuche和2队汇合的计划,而是在途中的Dughla休整。整个Dughla只有一家旅馆,是EBC这一路上最小的一个休息点。(后来知道走在前面的2队始终不见我们到来,非常担心,结果蓝箭想了个主意在Lobuche村口的玛尼堆下压了张给我们留言的纸条,我们听了后那个汗啊,如果我们能在这一路上几千个玛尼堆里找到压了那一张纸的那个,也未免太心有灵犀了。)兔子他们已经被尼泊尔山上的食物折磨得快要抓狂了,于是突发奇想的说晚上能不能自己做菜,我们把这个主意对旅店老板一说,想不到他爽快的答应了。于是晚上兔子和泡泡掌勺,不会做菜的简单帮着洗菜,就连博这个北京爷们也下厨炒了一个菜,只有我什么都不会干,只能在外面干等着坐享其成。很多老外都对我们的举动大为不解,不少人过来问东问西,旅店的老板在尝了我们做的菜后也赞不绝口,说以后菜单里要增加中国菜这一项。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一个老外过生日,他朋友点了蜡烛,然后拿了一盘类似于好丽友派的蛋糕出来-__-|||,在场所有的人唱起了生日歌。在这个陌生的尼泊尔小镇,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但在那一刻却仿佛却融洽的像一个大家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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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我永远是我们队里第一个睡觉第一个起床的人,生活习惯真好^^。今天早起后问博要不要去拍日出,他说高反头痛,需要睡觉。然后去敲兔子和泡泡的房门,这两个妞居然说把相机给你你帮我们拍一下行不?靠,直接无视。最后去叫简单,倒是这姑娘很利索的就起了床。但今天云层很厚,我和简单两人傻傻地在外面站了老半天,结果也什么都没拍到。
兔子自从昨天吃了自己做的一顿饭后,对食物的欲望被大大勾起,今天一路念叨着要用蓝箭的鲜贝做粥,如果不是对吃的这股强大的动力,我估计她今天是走不下去了。经过了一个令人崩溃的上坡后,我们终于在中午时分抵达了Lobuche,就是2队昨晚的住宿点。(那帮人据说在此地住了一个$20的旅店,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反正我们到那的时候没发现这里有那么高级的地方。)博今天的进度比之前更慢了,我们在Lobuche吃完饭后他才姗姗来迟,博这家伙死要面子,对谁都不说他的身体状况,我们到那时才知道他高反有多严重,于是我们劝他在Lobuche调整,不要继续赶路了。就这样吃完午饭后,我们把博一个人扔在了Lobuche,其余4个人继续向着Gropshep进发。
下午我们终于抵达了Gropshep,本来打算今天下午直接上Kalapathar看珠峰日落,但在Lobuche遇到的一个中国朋友告诉我们下午那地方风大的能把人吹下来,所以我们放弃了这个计划改为在Gropshep休整。兔子买了个水果罐头,那罐头外面已经是锈迹斑斑惨不忍睹状,兔子让我们大家分着吃,泡泡和简单吃得津津有味,但号称对吃的不挑剔的我却是难以下嘴。我看了下罐头的保质期是6年,而那时已经是5年零9个月了,不过从外表上来看倒更像是过了保质期5年零9个月,看来我们队的那群姑娘真的是馋坏了。更夸张的是卖罐头的老板娘问兔子,***,你买的这个是什么?我第一次看到卖东西的问买东西这样的问题,我对兔子说你买的估计是这里6年来卖出的第一个罐头。
Gropshep不是个很大的地方,很快我们就找到了2队的那群人,想不到他们和我们遇到了一样的问题,由于受不了山里的食物,那群人已经嚷嚷着要开始下撤了。于是兔子告诉他们可以自己做菜的这件事,并晚上帮着2队一起下厨(在尼泊尔的规矩是住在哪就必须在哪吃饭,所以我们没能在一起吃。),就此挽留住了几个人,但听风、大白鲨、斌哥、荒原的去意已决,于是我们收编了小鱼儿和蓝箭(蓝箭作为外挂之前一直跟着2队一起行动),“疯狂的兔子1队、2队”就此重新编组。
行程至此我要说说我对这次徒步的感受。在出发前我连续跑了3个月的步来储备体能,结果发现完全锻炼错了地方,因为这条路需要顺利的走下来,对体能要求不高,但需要满足2点:1没有高反。2需要一颗热爱土豆的胃(土豆是山里的主食)。事实上我们这队人同时满足这2点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尽管我们队牛人强驴一大把,但这一路下来感觉最轻松的反而可能是我。(事实上满足第二点的就我和蓝箭2人而已。-__-!)网上很多EBC的攻略把这条路描述的如何艰苦,我觉得很大程度上误导了许多想去的朋友,至少我们队的60后成员,也说走下来是比较轻松的。当然以上仅为个人的观点,也许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但至少我们这11个人都是认同这个观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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