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很深的是小学某个周末,和老妈逛街收获一本《儿童文学》和一小包果珍,晚上在落地灯下就着果珍看书时冒了一句“好舒服”,被老妈斥责为“年纪小小就贪图享受”。亲爱的老妈,要是你得知我在今时今日的浮躁喧嚣中仍然把这状态当作享受,会否转而觉得有些许欣慰呢?
那盏落地灯的点亮,甚或有种令人心沉气定的仪式感。彼刻,灯光如豆心如水,白天的工作扰人和家务繁琐都被夜色卷走,这难得的独处需要一本书来作陪,最近沙发旁边放的是《天工开物,栩栩如真》。
当看到其中有一段话时,有一种共鸣,在心中轰轰作响:
“我有一种遗忘的禀赋,能够把所有我声称对自己深具意义的电影或者文学巨著在记忆里模糊一团,所以我常常对那些可以随时引经据典,从名作里随意撷取精华的人深感敬畏。”
作者所写的,分明也是困扰我多年的顽疾。
我开始认真反思我这么多年的读书史。我承认,从大学起,当我发现在图书馆邂逅一个美男是多么小概率的事件之后,我就彻底转为专心觅书,可是前前后后阅书无数,到今天能记得住情节的不多,更不要说在现在的写作中信手拈来几句,这严重妨碍我成为一个“博学”的人。
于是,我听从前辈的教诲,开始做读书笔记。起初只是摘抄,带有功利性的,觉得某句话可能在将来被引用,便赶紧在电脑上把它一字一句抄下来。这样记录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回头来看,却已然模糊了当时阅读的心情,只剩下一句句别人的话。而且,这敲字的过程,也打破了落地灯下阅读的自由状态。于是,直接在书上做笔记吧。这对于一个有阅读洁癖、恨不得每本书十年后都永葆青春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心理跨越。但渐渐地,也发现了这样的好处,随手翻开某一页的记录,当时的心情扑面而来。(会不会又有另一个问题:减少了再次阅读时思维的张力呢?还有待考证。)
转眼秋凉冬近。如果没有一盏落地灯怎么能阅读,尤其是在冬夜,需要那橘黄色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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