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阳光在正午时把影子投射成细小的一线,短且忽略的程度,像是帮我忘记一些的强横。日光,明亮朗照,皮肤的灼烧感觉和河水的清凉杂成一种混沌而无法摒弃,积在心内,隐隐有些做怪,只是它们还没有找到突破,暂时安服地待在我的身体里。
表面平静,内心激涌狂潮。
又有谁不是这样?三月桃花开过,似乎就没有在意过季节的变换,总是有风,总是有若隐若现的尘,一阵风过走了,一阵风过又来。
起起落落之间,心绪分隔成几样,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倒有些无从适手。
又读到一段令人心疼的文字,可我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因为心内的丰富所致。一个人的狂欢,一群人的寂寞,轻颦浅颜的背后,笑也好,哭也好,都是本真。所谓的山水寄情、风花雪月,不过是假借四时之景掩藏真心的流露。我们终是习惯隐藏的一类。就算在指尖敲出了文字,也是左思右想、前后斟酌、合了修辞手法的文章。
我不由地笑了,我们已经不能容忍流水样平白的文字。正因为隐约含了疼痛,才会如一根芒剌用极细小的力量剌中要害般,你其实知道我是极度易感的人吧。
六月,没有给我留下太多值得记忆的东西,我努力去想……窗外有狂乱的风,隔着玻璃,帘仍然有些微的拂动,粗厚的布料,悬垂,拖拽着心也沉沉。原本是没有在意过的。
只是因了这狂燥而无忌的风么?春天总是有风。
而小城的夏以前是少有大风的,如今,从春天开始,三两天便有风来,狂燥,暴烈,渲泻着世俗间的七情六欲。季节,原来也是可以有情感的。比如伤春、悲秋、悯夏、怜冬。窗外两幢正起的高楼间,原以为留了一线空隙,可以看见龙山上夏至的深绿,可是,又一幢高楼正正地挡在不大的空隙间,至此,所有的季节变化,在我偶尔闲暇的时间里都看不到了。我只能用心去从你的文字中读已经过去的五月和就要过去的六月。
至于七月,只好从每天的行走中去 细细体察。四季轮回稍快了些,还来不及将上一个四季刻印在心上,新的四季又次第到来,如若它们和生命的轮回一样长,那么,行至暮年,四季在我们心上的刻痕该有多么深刻。
午后,风仍然没有要停的预兆,楼下的树整体表现出狂燥,和渲泻狂燥情绪的风一样,伴随着呼啸之声,整个宇宙空间,唯有这呼啸之势汹涌。
忽然想到一句歌词: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我知道六月份的尾巴是巨蟹座,七月份的前奏是巨蟹座。无论是什么,其实对于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实际的意义,日月季节的交替,只是因为用具体的时间日期标定了开始和结束,才显出一些时光渐远的悲情。
其实,今天和昨天,很多时候,真的没有多少分别。
所有的区别,只是在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此时彼时,镜子里的妆容已然老去。
才那么分明的显现出来。
就像这六月,终是要去的,永远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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