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美女、知名作家、古典、身残志坚、旅行……在“安意如”这个名字的前面可以加很多关键词,她是当今文坛最具古典气质的才女作家。2006年,凭借《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思无邪》等古典文学赏析随笔而迅速走红。然而,这样一个始终行走在古典诗词里温婉乖张的女子却对西藏情有独钟。
安意如
五年行走西藏数十次,她说,西藏是她精神的原乡,在《日月》的新书发布会上,她曾这样形容内心的感受:听弦子响,想着雪山壮阔。草原上打马而过的好儿郞,蛰伏在内心呼唤就会苏醒。那是自由,那是最深沉的渴望……她就是一个地道的“藏族”女孩,这块土地是她生命的灵性之光。
初见拉萨:像婴儿回归母体
“拉萨仅仅是一座城吗?为什么从踏足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时时感受到它对我的眷顾?而我内心所回应的眷恋,是比生养我的地方更深切,真实的感情。顶礼布达拉,猛烈的阳光使我对眼前的建筑失去了准确判断,它不像是一座宫殿,是我心中一直珍藏的图腾。“顶礼大昭寺,泪水使我失去了祈祷的欲望。我只想痛哭,不觉自己有任何的资格,对它许愿或是做出要求。像婴孩重新回归母体的宁静,是迷途之人见到明灯的心平。我能回到这里,已是余生最大的福德!”
这是2007年8月,安意如第一次入藏到拉萨的真实感受,她把这样的体验写在了《日月》中。“藏族”女孩的故事从那时便开始了。
初次见到安意如,与想象中的她的温婉知性的古典美女形象完全不一样,她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笑起来总是那么肆无忌惮,若她穿上一袭藏袍,真让人不得不相信——她就是多情妩媚、爽朗喜悦的“藏族”姑娘。
安意如说,“西藏,在我的意识中,亦不是一个地域的概念,不再是一个符号,不再是一个一厢情愿的避世之地,我见到它的好和不好,辉煌和残败,均不能减损我对它的情感和虔诚。”几年来,安意如无数次的往返于北京和西藏之间,甚至还独自一人去拉姆拉措,在加查山路上搭过夜车。
她笑说自己是节能环保型的,一杯咖啡就能让她一天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在海拔五千多米多的高山上,她不但没有高原反应,还谈笑风生,健步如飞。“我的优势,在海拔三千米的地方就显示出来啦!去年跟朋友一起从拉萨下到丽江,我们开车三天走完滇藏线,体力不好是会拖累朋友的!”在采访中她自我调侃道。
西藏“艳遇”:纯真的感动
在西藏的日子里,安意如的生活很简单,转经,读书,泡茶馆。很多时候会睡到自然醒,在蓝天白云下,在充满阳光的大院子里,心无挂碍晒太阳、发呆,以赤子之心生活,虽然简单也会觉得无比的恬静幸福。
行走在拉萨的大街小巷,安意如总是会见到笑容自在、眼神明亮的人,即使是素不相识,也可以真诚对望,让人打心眼里欢喜。她说西藏的神奇就在于,在这里,人很容易就变得纯真和简单,信仰带给了所有人平和与宽容。
有一次,在前往楚布寺的山路上,疾行的车不慎将泥水溅到路边行走的藏族老阿妈身上,老阿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报以慈祥的微笑。这样的情况在城市里免不了一些口角,在西藏却不是这样,老阿妈的微笑让她心里感到满满的喜乐。
藏族人对待爱情的勇敢炽烈和纯真一向让人倾慕和欣赏。她透露,在西藏曾两次遇到藏族小伙的求婚,“一次是搭车,同车的藏族小伙子突然提出我可以跟他回家,他还没有老婆,吓我一跳,赶紧婉言拒绝了。还有一次是在纳木错湖边骑马,和牵马的小伙子一路聊天,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要不你别回去了,留下来做我老婆吧?我先是愣了,然后笑,不行,你年纪太小了。他闷着头牵马回去,我在后面大叫,哎!回来!给你钱!要老婆不要钱了是吧!他回过头很憨地跑过来……
虽然这样的“艳遇”有些唐突,但藏族小伙的炽烈和纯真让安意如很感动。
在拉萨生活,随时去到各个寺庙,安意如说自己受到种种优待,数年往返西藏的历程中,安意如在色拉寺皈依,成为一名格鲁弟子。她在《日月》中写道:“日月为明,明者为觉,觉而后悟。生而为人,不应泯灭本来的灵性之光。”这是藏地给她的灵性启示,也是她皈依的心理根源。
仓央嘉措:自由和觉悟的昭示
生命的矛盾在于,不是满足了物质和地位,心性就能得到彻底的自由和圆满。心识的混沌正是现代人所有精神疾困的根源。
身在西藏,看着广阔的草原亦或是头顶上干净的蓝天白云,心自然就清明辽阔了。安意如很喜欢仓央嘉措,但不是因为他的浪漫和叛逆以及他广为流传的情诗情歌。她说,仓央嘉措代表的是西藏的精神,是自由和觉悟的昭示。市面上有很多写仓央嘉措的书,很多人谈论仓央嘉措,解他的诗或人,仓央嘉措是不可解的,起码不可单纯作为一个情圣、情僧来理解。在新书《日月》里,她将仓央嘉措写入故事,塑造了长生这个角色,希望能够更全面地诠释“仓央嘉措”这个符号所蕴含的精神意义和价值。仓央嘉措存在的意义,不是浪漫和叛逆,颠覆了众人对活佛的理解,迎合了众人对爱情的喧嚣期盼,他昭示的是人性的自由广阔和觉悟的可能。他的境遇和状况,他的痛苦,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呈现,只是方法和形式不同。
“若说这五年来我最大的改变,不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成为畅销书作家,不是身份际遇的改变,而是,我逐日确认了自己内心的归宿,找到可以信受奉行的信仰。我一年要去两次,言必称‘我们藏族’。在西藏我感觉心灵特别开阔,和人相处特别融洽,能坦然面对生活,这是我喜欢的状态。”安意如说。
心灵自省:五年往返写成《日月》
在采访中,安意如回忆起第一次入藏,在珠峰脚下的老定日,遇见的一个极伶俐的流浪小孩。他的模样是那么乖巧,他的眼神是那么清澈宁静。这一面之缘,却触发安意如的灵感,由此构思出新书《日月》这个故事。
《日月》描写了一个久居北京的藏地青年三十余年人世沉浮的心灵史。主人公索南次仁(尹长生)在西藏被收养,到了北京生活和学习,融入现代大都市,求学经商,经历情感挫折,渐渐迷失自我,最终走上重回西藏,寻根故土的旅途,是一个关于成长、超越、觉悟的故事。新书从构思到故事成型、写完,她花了五年时间。她说,在这五年中,她不断地游走各地,每一次,回到西藏,都是一次整理和剖白,每一次,匍匐在布宫和大昭寺前,都是一次检阅和回望。
她说,“现代人缺乏归宿感和责任感,《日月》的初衷便是解除人与生俱来的孤独感、焦虑感。”,而在西藏这个地方,人与生俱来就有着一种归宿感和一颗平和的心。
Q&A Q=《西藏旅游》 A=安意如
Q:可以谈谈你第一次到西藏的感受吗?
A:我在小说《日月》里写到:“拉萨仅仅是一座城吗?为什么从踏足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时时感受到它对我的眷顾?而我内心所回应的眷恋,是比生养我的地方更深切、真实的感情。”“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第一眼看见布达拉时就泪流满面,第一次面对大昭寺时就长跪不起。顶礼布达拉,猛烈的阳光使我对眼前的建筑失去了准确判断,它不像是一座宫殿,是我心中一直珍藏的图腾。“顶礼大昭寺,泪水使我失去了祈祷的欲望。我只想痛哭,不觉自己有任何的资格,对它许愿或是做出要求。像婴孩重新回归母体的宁静,是迷途之人见到明灯的心平。我能回到这里,已是余生最大的福德!”
Q:到目前为止,你去了多少次西藏?
A:平均一年两次,六年十几次吧。
Q:一般在处于什么样的心绪下会想去西藏?是因为那一段时间觉得生活不太顺心还是就是单纯的特别特别想念那个地方?
A:单纯的特别想念,每隔一段时间,我都想回到雪域高原,有时实在暂时走不了,就会看书听歌来慰藉乡愁。当我不在高原的时候,我会时时忆起,和别人谈起西藏也是兴致勃勃。那种情绪无法遮掩,西藏对我而言,是一个灵魂的印记。不可抹灭,不可忘却。
Q:很多人都把去西藏生活的人说成是逃离都市的都市病人,有这种隐居 “疗伤”的说法。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A:不可否认,很多人到达西藏,留在西藏,是有这样避世之心。西藏已经成为游人口中称颂的神灵之地。一片回归自我的假想园。很多人来此暂时隐遁,收拾心情之后,再入红尘。或是走马观花的游玩。这些都是人生的经历,人各有因缘,其实怎样来,怎样走,怎样留,都无所谓,只要我们能够对西藏,对藏族同胞,对藏文化有足够的了解和尊重。
Q:据说你曾三天走完滇藏线,是怎么做到的?路上发生的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A:隆重声明一下,是两个朋友轮流开车走完的,走是肯定走不完的。身在旅途中,当然要报以良好的心情,山光水色,耀人眼目,一路都很好玩,记得路上我们吃饭,多数是四川人开的饭店,我们就开玩笑说,不管是哪里人来援藏,最终留下的都是四川人。
Q:如果让你推荐一个西藏最有意思的地方,你会推荐哪里?可以简单描述一下那个地方么?
A:在我眼中,西藏处处好,若要推荐给朋友们,我会根据他们不同的需要来,对藏传佛教感兴趣的,可以多去寺庙,拉萨和日喀则周边就有非常著名历史悠久的寺庙;喜欢自然风光又畏惧高反的,可以去山南或林芝,既可领略藏文化,身体又有保障;如果各项条件具足,身体条件不错,又有相当丰富的户外经验,可以远上阿里,去扎达土林、古格遗址,转神山冈仁波齐、圣湖,相信会有相当独特的感受。
关于我们 丨联系我们 丨集团招聘丨 法律声明 丨 隐私保护丨 服务协议丨 广告服务
中国西藏新闻网版权所有,未经协议授权,禁止建立镜像
制作单位:中国西藏新闻网丨地址:西藏自治区拉萨市朵森格路36号丨邮政编码:850000
备案号:藏ICP备09000733号丨公安备案:54010202000003号 丨广电节目制作许可证:(藏)字第00002号丨 新闻许可证54120170001号丨网络视听许可证261059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