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的摄影作品《高原水墨画》。
羽芊与儿子在旅途中。
五年出了七本书,还有两本正在印刷中,期间还经历了重要的人生过程——怀孕生子。而作为母亲的她更是尽职尽责。
她,就是西藏作家——羽芊。
“我没有觉得写作是一个艰辛的工作,我写的基本上都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每个人物都有原型,而我只是把故事讲出来。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作家,充其量只是一个能讲故事会讲故事的人。”羽芊有些轻描淡写地说。
采访羽芊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因为她很低调,很少接受采访,“网络上关于我的报道很多,但大多数都没有采访过我,你是亲自采访我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羽芊告诉记者。
知道羽芊很久了,那是因为她的《藏婚》,然后是《玛尼石上》、《西藏生死恋》、《不迟》、《藏婚2》,最近,她还出了《金城公主》和《驴子爱上拉萨河》。加上之前听说她爱好摄影,几乎走遍了西藏的山山水水,于是便想当然地在脑海为她勾画了一个形象——强壮、硬朗,按现在流行的说法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
想当然是没有道理的。
预约采访时,一个略显柔弱的声音传来,让记者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了电话。
“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女人,喜欢到处游玩拍照,喜欢做饭做家务带孩子,喜欢老公的疼爱,真不知道怎么会给你一个与我反差如此之大的印象。”见面时羽芊依然用她特有的温柔的声音对记者说。
暂且不说五年出了七本书这种高产出的写作成绩,仅仅是多年来几乎走遍西藏,就会让很多男子汗颜。
小女人的能量
当记者问她更喜欢哪一部作品时,羽芊笑着说:“相比于《藏婚》,其实我更喜欢《不迟》,虽说《藏婚》的影响很大,但要说我最好的作品,那应该是我的儿子。”
“虽说每位母亲都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很漂亮很乖,但我儿子确实很乖,见过不少世面,也懂了很多东西。”说起儿子,羽芊一脸的骄傲,“他两个月大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到处走,两年多来,我到过的地方他都去过,而且拉萨、日喀则、昌都等地的藏语他都会说。”
在西藏,很多人感冒不是吃药,而是直接输液,“他两岁多了还从来没吃过药,感冒的时候喝点白开水就好了。这可能和他吃母乳有关,两岁多了还没有断奶。有时候,我在写东西,他就跑到书房来玩,有时候还会钻到怀里吃会儿奶,他吃他的,我写我的,也没有觉得他打扰我了。”羽芊笑着说,笑容里充满了母性的慈爱。
羽芊两岁多的儿子现在已经认识很多鸟类,也掌握了很多关于自然界的词汇,那都是他亲近自然的结果,羽芊很为儿子骄傲。
《藏婚》的推手是外甥女
不知道算不算是意外走红,反正羽芊随着她的《藏婚》一下名扬全国。而把羽芊和她的藏婚推出来的却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藏婚》是我的一位朋友的故事,早已熟知在心,写起来也没想过用什么技巧,只是单纯地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其实写完后也没有想过怎么发表,但妹妹家十二岁的女儿看了这个还没写完的作品之后,就把它发到了网上,没想到反响很大,而且那么受欢迎,于是在读者的期待中我把故事写完,最后编辑成书。现在想来,是我的外甥女推了我一把,就这样把我推上了文学创作之路。”羽芊笑语中透着淡定。
说起自己创作的初衷,羽芊说:“以前用镜头表达故事,后来发现一张图片的表现内涵毕竟有限,于是就想把那些照片无法表达或者没有说完的故事诉诸文字,于是就有了自己后来的这些书。”
羽芊的西藏纪录
在藏十多年的羽芊,当过杂志编辑,做过瑜伽教练、自由撰稿人和摄影师,拍过纪录片。羽芊似乎做什么都很有天赋,她的摄影作品《高原水墨画》曾获得“珠峰冰川杯·见证西藏60年”摄影大赛一等奖,而在写作方面更是凭《藏婚》一举成名。
《藏婚》是由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羽芊也凭借《藏婚》创造了许多纪录:西藏人民出版社第一位拿版税的作家,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文学图书第一位首印达到两万册的作家,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文学图书第一位再版的作家。
感动在藏的每个瞬间
羽芊十多年的时间里,几乎走遍了西藏的每个角落。细腻的羽芊在旅程中遇到了很多让她感动并终生难忘的事情。
在高原上行走,经常会出现陷车的状况,羽芊一行人只能到附近的地方求援,牧民们都会来帮忙,有时候牧民们把我们的车拉上来,还会拉着跑一段距离,而且从不提任何条件。他们觉得帮助受困的人,那是应该的事。“在偏远的牧区,你可以随时到牧民家里吃食物、喝酥油茶,还可以住宿,他们都会热情款待,牧民的家就像是自己亲人的家一样。”羽芊说。
“最让我感动的是一次在藏北的经历:一位老阿妈看到我手冻僵了,她没有说话,直接把我的手放进她温暖的袍子里,那一刻我很感动,但是没有流泪,一直在笑,我的手被她暖热了,心也融化了。”羽芊的声音有点发涩,“所以,为了报答像老阿妈这样的善良牧民,我每次出去车上总是装满了衣物、棉被之类的东西。行驶在草原深处,看到哪家需要,就送给他们。其实那些牧民很富裕,但他们有时候买东西没那么方便,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很实用。现在,朋友们知道我做这些,一听说我要去草原,他们都会大包小包地送衣物来,这些东西不一定是新的,干净就行。”
家被誉为金氏食堂
羽芊的家就像一个大花园,院内、院墙上、屋里,到处都是绿色植物,似乎比拉萨花卉市场上的花草都要好得多。“这些都是我老公的功劳,以前他在林业部门工作,这方面他是专家。”羽芊看着家里那些茂盛的植物说。
这么一个花园似的家,仅供自家人享受似乎有点浪费了,所以,这个家就成了羽芊和老公与朋友们的聚会地。
“平日里没有应酬,朋友间聚会都是在家里做饭,其实我的手艺挺不错的,加上朋友也各有特长,大家聚在一起是很享受的。我老公姓金,朋友们都说我家是金氏食堂。”说起这些,羽芊一脸满足。
很想写写“藏二代”
作为在西藏生活的内地人,羽芊比较关注“藏二代”的生活,一直在收集这方面的资料。
“‘藏二代’应该是新中国较早的留守儿童,他们的形成有着各方面的客观因素。大部分的‘藏二代’对留守的感觉都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不可否认,‘藏二代’的物质生活条件相对内地的同龄人是比较优越的,但他们成长过程中缺失的亲情却是用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的。”羽芊说,“现在,‘藏二代’都已长大成人,他们的孩子又成了留守儿童,当年没能养育自己孩子的父母们现在开始养育起了孙子辈。我觉得有些人确实没办法,而有些人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孩子最需要的不是昂贵的玩具和华丽的衣服,他们最需要的是爸爸妈妈的陪伴,父母的爱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是至关重要的,而这种爱最好表达形式就是陪着孩子长大。所以,无论多辛苦,我都要把儿子带在身边,不会因自身的原因给他留下遗憾。”
“其实‘藏二代’的故事我这里已经积累了很多,其中有一个让我印象深刻。我有一个朋友,小时候在成都的保育院长大。有次父亲出差去成都看他,当天老师告诉她,说她父亲要去看她。所以当看到有个黑黑的穿藏装的男人进来时,她就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但没有走过去,因为她想看看父亲能不能认出她。结果父亲在所有的孩子都走了只剩下她的时候,才确定这个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孩子。朋友说,她当时特别伤心,觉得父亲居然不认识她。事隔四十多年了,她仍无法忘记当时的场面。”
还有很多很多类似的故事存放在羽芊的电脑里,那些人的成长故事累积到一起,成了羽芊心里无法解开的结。她希望有一天能写一部关于“藏二代”成长的小说,相信能引起“藏二代”和他们父母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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