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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 (中)

2015年03月21日 11:24    来源:中国西藏新闻网    记者 敖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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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父亲  韩卫国

 

为了这个家,再辛苦都是值得的,和许梅结婚的这十几年来,我们的家是温馨的、和美的。

最乖的是女儿小美,她长的像她妈妈,就是一笑一颦都那么像她的妈妈。第一眼看见小美妈妈的照片时,我就决定娶她做我的妻子。和小美妈妈的婚姻不算是以权谋私,当我从母亲手上摊开的几张女孩的照片中,一眼看上小美的妈妈时,我就知道,我被照片上这个甜美的女孩给俘虏了。我看见小美母亲时的那种羞涩和瞬间与异性之间触电时的颤栗,根本瞒不住母亲的眼睛。母亲的眼睛在小美妈妈的照片上停了下来,在小美妈妈那张五寸的半身照片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就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进她那刚做好不久的蓝色细花的褂子兜里。

我的婚姻就在母亲那个往褂子兜里揣东西的习惯动作下决定了,就连结婚证都是我的母亲一手办下来的。一个月以后,我就怀揣着忐忑的心和小美的妈妈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书上说:婚姻是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

小美的妈妈在没有生小美前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姑娘,一段时间她处处回避着与我一同出行,我知道她是嫌我个子矮,和她走在一起丢了她的脸。我每天拼命的工作,让工作占据我颓废的思想,这一切还是没有逃脱母亲的慧眼,她知道想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必须有个孩子。一天吃饭的时候,她轻描淡写地对我和小美的妈妈说,你们都结婚这么些年了,该要个孩子了吧,再不又要别人说闲话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无疑暴露了我和小美妈妈的婚姻别人也说过闲话的。就在母亲第三次说这样话的时候,小美的妈妈就怀上了小美。

从小美出生的那天起,那种做父亲的责任使我觉得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爱小美的妈妈,更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爱我们的女儿小美,小美的妈妈虽然不是我的初恋,但更确切的说,小美的妈妈是我生命中的唯一。像我这样在一个传统而又谨小慎微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基本上没有一点自己的个性。婚姻刚开始对我而言,就是做饭、穿衣、生孩子。到最后知道婚姻真正乐趣的时候,单位的效益也越来越差,这个时候我下岗了,像一个从战场上遗弃的伤残军人一样,绝望地在硝烟中寻找最安全的地带做最后的休整。许多同事都自己干个体或别的事去了,我没有,我依赖这家国营单位,就像我依赖我母亲,我母亲依赖我父亲一样,虽然母亲在家里许多事都是她做主,但一遇到大事,她就像现在的我一样,两眼茫然的不知所措。

我没有从这个战场转移到另一个战场上去。我满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信念,恳求领导把我留下来,虽然工资不高,但我还是如从前一样,穿着我那身洗的褪了色的工作服,期待的工作着。

工资少的可怜,小美的补习费是家里的一大支出,除此之外还要给小美买漂亮的衣服,满足她成长过程中的爱美之心。特别是回到家看到小美妈妈那身穿了好多年还没有更换的衣服,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前不久小美妈妈参加了他们战友组织的聚会,小美妈妈在一堆旧衣服里挑了半天才挑了一件满意的衣服,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想把日子过好,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依靠自己还算过硬的技术,我又在另一家企业找到了一份工作,虽说有些累,但这样一家三口的日子还是要好过点。

有了小美后,小美的妈妈就把精力全放在小美的身上了,小美完全就是她妈妈的翻版,让人看了喜在眉梢爱在心里。小美的妈妈小时侯练过一段时间的舞蹈,一直喜欢文艺的她把自己没有实现的理想,全寄托在女儿的身上,小美四岁的时候,就送到少年宫舞蹈班,看着小美在幸福的怀抱里茁壮地成长,我没有理由不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拼命的干着。

现在的幸福家庭滋味是我能够体会到的。小美是我们这个家的核心,小美长大了,虽然有些任性,我们还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愿任她快乐的成长,我相信她的任性也是一种青春的一种表现。

 

 四、 女儿  小美

 

这个夏天如此的浮躁,除了灿烂的花朵和翠绿的叶在尽享耀眼的阳光外,凡是能移动的有生命的东西都躲在荫凉处享受凉爽去了。

知道母亲的秘密不亚于在阳光的暴晒下上一堂体育课所产生的那种恼羞成怒。那天,任娜娜耳朵里塞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哼着周杰伦那首大人们都听不懂的双节棍歌曲,嘿呀哈的在教室里蹦来蹦去,蹦到我的跟前的时候,她肯定是故意的,在我的身上撞了一下,嘴里不干不净的好像说了声,苦命孩子的妈妈有情人。刚开始我没有理会任娜娜用类似于周杰伦那含糊其词的语言想表达的意思,但最后我分明听到了小美的妈妈有情人这句话的时候,我实在控制不住,一把扯下塞在她耳朵里的耳机,大声的对他说,娜娜你说什么?任娜娜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我什么也没说呀。

我知道情人的概念是什么。但我绝对不会相信我亲爱的妈妈有情人,在我的记忆和印象中爸爸和妈妈就像是缠在艰苦岁月中的两根藤。他们不仅相亲相爱,他们还相敬如宾,他们支撑着这个家并共同养育着我和我们的未来。我怎么能相信我的妈妈有情人呢?任娜娜无中生有,看我这段时间没有理她,她便故意这样对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想到这里我开始鄙视任娜娜,鄙视她平时用小恩小惠来拉拢同学,并利用她家庭条件好达到她当选学生会干部的卑鄙手段。

这天放学后,没有心思做作业,我的耳畔始终萦绕着任娜娜的那句话。我拼命的揪住自己的长发,好让自己不是在一种虚幻的状态里而是在一种更加清醒的状态中。我的妈妈是爱我和这个家的,记得有那么一次,爸爸外出上班被一辆开的风风火火的汽车挂了,是妈妈冲上去给了那个吓的全身颤抖的司机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非要拉他到派出所接受处理,直到交通警察来了,善意的批评了妈妈后,妈妈才知道打人是不对的。爸爸在两个地方上班,回来的很晚,是妈妈每天做好了饭等爸爸回来。就是昨天他们两还商议着我以后考那所大学学什么专业。我坚决不相信我的妈妈会做出对不起爸爸的事。

天黑了,妈妈哼着我从来也未听过的歌回来了,我趴在书桌上窥视着充满幸福的妈妈,妈妈打水擦了把脸后,就坐在了我的对面,用别样的眼神专注的看着我,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过来,这种久违的酒香还是早年爷爷留给我的那种难以抹去的气息的记忆。我是爷爷的长孙,爷爷喜欢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面,然后一面呷着一口酒一面夹一粒花生米在我的口里,刚开始我嗅不惯他充满酒气的味道,但时间一长对这种酒香就慢慢的适应了。现在爷爷已经不在人世,好久没有闻到这样久违的酒香。我抬头看着脸颊绯红的妈妈对她说你喝酒了吧。妈妈幸福的笑着对我说喝了,喝的是那种好几千块的酒。然后眨眨眼再看看我补充道,和几个在西藏当兵的战友。

我对西藏没有直观的印象,知道妈妈原来在西藏当过兵后,就对西藏有了些关注了。每当在报纸、广播、电视上看到或听到有关西藏的字词,我都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对那个地方关注起来,现在西藏是很热门的话题,都说去西藏比出国都难。最近妈妈常常跟爸爸说起西藏的往事,还说要和几个战友再去趟西藏,去找寻当年他们青春的足迹。当然爸爸是绝对会同意的的,因为在我一贯的认识中爸爸的心里只有妈妈和我,还有这个家。

妈妈询问了我们学校的情况后,站起来突然问我说,怎么没看见你和你们班的任娜娜一块玩了。不提任娜娜还好,一提她我就来气,我愤恨地说我不想和她玩了。妈妈关怀的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更没好气的说没有只是我不愿和她玩了。妈妈没有再问为什么,放下话题,看看表就到厨房给爸爸做饭去了。

我没有看出妈妈有什么不正常,更没有看出妈妈像任娜娜所说的那样不要这个家和我。当然每个人的心里活动是看不出来的,尤其是有了丰富的社会经验的大人们,他们在社会的大风大浪中已经把自己筑就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他们冷峻的面对和对应着生活中的每一个人和事,他们在现实的生活中已经远离了青春的热情,现在有的就是把自己没有实现的梦想寄托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考大学,让我们出人头地,让我们按照他们计划的轨道向前走。

我不能按照他们的计划生活和长大,我有我的理想,就是要超过任娜娜,让她那种虚荣在我的成功下变的脆弱,让我有力的脚把他的自尊踩的粉碎,让她哭着求我接纳她并做我的一条忠实的狗。

那天晚上我是被一个碗摔在地上的清脆声给吵醒的。然后就听见爸爸压着他那沙哑的声音对妈妈的怒吼,我紧张的竖起耳朵,好半天才听清楚是因为妈妈去西藏的事。爸爸不愿妈妈去西藏寻找青春的足迹。

 

                   五、母亲  许梅

部队的生活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了,王烨提议到西藏,到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去看看那里的蓝天,那里的碧水,那里的淳朴乡情,还有曾经守护我在医院的卓玛。去西藏我当然是第一个响应者,这段时间和王烨的频繁接触,在我三十八年的生命进程中,爱情的利剑狠狠地击中了我,这次是丘比特的那支,是我唯一的真实的爱情之剑,在王烨的面前我显得那样的不知所措,那样的顺从。我知道我爱自己的家,爱小美的爸爸和小美,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一切都怎么了?是我对家庭生活有些腻味?是在平淡中想去寻找一种久违的浪漫?还是渴望在家庭的一潭死水里泛出一个汽泡,哪怕是一个昙花一现似的汽泡吗。

我极力寻找着能说服自己使自己良心不至于受到太多谴责的每一种理由。面对王烨,面对我的这份火热的情感,我控制不了自己,就像当初我不能控制姨妈把我嫁给韩卫国一样。现在是我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这就是理由,这就是我对他的感情,而感情是最好的理由,因为感情是一种不可预见的形而上的东西,它不是物质,但比物质更丰富更重要。我的这段感情和当初嫁给韩卫国的情况是没有可比性的,当初我嫁给韩卫国完全是被动的,是他家和我姨妈一手操作的,可现在我那么依恋王烨却是完全自愿的。王烨有妻子也有孩子,只是现在他的妻子正陪着他上初中的女儿在加拿大读书,结婚十年的他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他说他爱他的家,也爱他的孩子。我们是一起坠入爱河的,不是吗?我常常也问他这个问题,笑起来极富魅力的他含笑着点头。我爱他的什么呢?我也常常扪心自问。我不敢把他和韩卫国做比较,我怕他们之间一比较,我就再也无法和韩卫国生活下去了。

我真有些可怜韩卫国了。

我知道我和王烨这次去西藏意味着什么。本来我们最初的想法是约几个我们战友一块去寻找青春的足迹,但那是到西藏呀,身体和费用都是他们不去的合理理由,有几个想去的看看人太少也都打了退堂鼓。看王烨的倡议没有响应,我就对他说,我一定要去,要去看看我们的营房和那个叫卓玛的战友,她和我一般大,早该嫁人生孩子了吧。

我和王烨计划十一长假自驾车到西藏。

出乎我的预料,当我把十一期间和几个一起在西藏当过兵的战友自驾车准备去西藏的想法告诉韩卫国的时候,他端着碗先是保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看着我,但这种长时间的沉默,我的确不知道他同意还是不同意,当然我告诉他说是几个当年的战友一起去西藏是因为我不可能说就我和王烨去西藏,我怎么会单独和一个男人出远门呢?我看见他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又把我和战友想自驾车去西藏的计划告诉了他,他先是冷冷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呆滞冷酷带着凶意,然后他举起手中的碗狠狠的把它摔在了地上。

我惊恐的看着愤怒的韩卫国,检讨着自己近来的言行,深怕暴露出我的异常举动被他看出什么端倪。韩卫国摔了碗后,自己先是呆住了,随后便抱着头蹲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怎么会去西藏呢?怎么会这么早去呢?

我主意已定,十一一定要去西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看见韩卫国委琐的蹲在地上后,就更加坚定了去西藏的决心。

从小美这些天的反应来看,他可能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她爸爸争吵的事了。孩子现在正处在青春期,叛逆的思想是这一代孩子明显的表现方式,还需要正面的引导。谁家的夫妻在生活上没有一些争吵呢?我终于找到了安慰着自己的理由,顿时心里就觉得好受了许多。

小美的爸爸不同意我去西藏,从他极其反常的表现来看,他可能对我和王烨之间的事情有所察觉,我最近是不是有些反常,陷入甜蜜爱情幸福的我是不是表现的和这个家目前的状况有些格格不入,就连小美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异样,难道我的心里的秘密真是暴露的一览无余了吗?这样,我在家里怎么扮演妻子和母亲的角色?我一遍遍的问自己,好让自己在一遍遍自问中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并在这个答案中宽慰自己憔悴的心力。但是一无所获,我知道解决我心力憔悴的唯一办法就是和王烨一刀两断,和他从从容容的分手,回到这个家来。可我不行,分手两个字只要一出现,我的心就会像刀搅一样。不可能分手,我和王烨不可能分手,我坚定的想着。

那次韩卫国摔了碗后,我就他就分居了。

有天小美突然问我什么是情人,其实我知道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是应该知道情人这个词的含义。她问我这个问题,无非是听到了一些什么。我想以其让她胡思乱想乱加猜测不如让她正面接触和了解王烨。体会一个成功人士的成就感,在王烨的良好风范下引导她快乐的成长并通过我们的呵护使她安全地度过她危险的青春期,让她叛逆的眼眸里多一些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少一些阴暗面,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让她现在就树立远大的理想和追求的目标。当然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和王烨的真正关系,只能让她知道我们只是战友间纯粹的友谊,仅此而已。

我暗下决心,不管我和王烨以后的结局如何,韩卫国是否同意离婚,我都准备向他们摊牌。

 

六、父亲  韩卫国

 

近来小美的妈妈就像是着魔了,不知是什么又唤醒了她青春的激情。和小美的妈妈结婚十几年还从来没有看见她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更加张显一个成熟女人丰盈的妖娆,这种妖娆是一团烈火,可以烧毁任何一个男人自律的大门。

看着单位过去的同事一个个都另辟途径,逐渐从下岗的阴霾里走了出来,有些还走出了一条更加光明的大道,他们一个个开始富裕,开始了我想都不敢想的富裕生活,我蠢蠢欲动,我要加入这个致富大军,让自己更快的富裕起来,让小美和小美的妈妈过上好日子。

我想到原来我们车间的技术员欧阳,他刚开始办厂时找过我,问我是否愿意入股,大家齐心协力贷款办一个机械配件厂,主要是给我们一家早先的合作厂家供给配件,过去我和他们有过接触并多次合作,欧阳也是看好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主动找我的。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小美的妈妈,我想我没有勇气或者说没有能力参加他们办厂的行列去,我前思后想了很长时间,我知道我是一个胆小谨慎的人,做任何事没有绝大把握是不会轻易去做的,何况是办厂这样大的事,我怕我们的厂办垮了连投资都收不回来,所以就拒绝了他们。

现在听说他们的配件厂发展的很好,我决定去找他们。在一家欧阳安排的饭店见了面,这是我们这座城市里很上档次的一家饭店,金碧辉煌的大厅在潺潺的流水声中体现现代奢华与自然的和谐,走道两旁面容清秀的迎宾用职业的微笑齐声向我们问好,进入包厢,我们按照主客位置坐下后,服务生才开始陆续上菜。欧阳先是敬了我三杯酒,我是他过去的车间主任,他说第一杯酒是敬他的老领导的,接着第二杯是感谢那些年我对他的关照,第三杯是祝我身体健康家庭和美。我平时不喝酒,但面对欧阳盛情的款待,我受宠若惊,在我的一阵感谢声中三杯下肚了,紧接着与欧阳一同来的几个他们企业办公室的员工又站起来准备给我敬酒,欧阳怕我喝醉了挥挥手阻止了他们。然后给我的碟子里挑了一筷子菜后,对我说边吃边聊。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请他为我指点迷津。欧阳看着一桌子丰富的菜肴沉默了一会,接着对我说目前现在有好几家生产机械配件的厂,产品的质量上不去就没有办法立足,现在没有一个强大的资金投入更新设备是绝对不可能在市场立足的,除非有很好的上层关系,通过这种关系来介入。一会他话锋一转,告诉我说,如果我能联系我市目前最好也是全省十强企业给他们提供我们生产的机械配件,就可以无偿给我百分之十的干股。我站起来,端起酒杯对欧阳厂长说,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我没有办法联系这个厂。我说完把酒就干了。欧阳看见我把酒干了,对我说,你夫人和那家公司的王总关系很好,只要你们出面,每年能进我们百分之十的货就可以了。我楞了一下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夫人和那个王总认识,我回去问问。话说到这里,除了喝酒就再没有别的意思了,大家彼此都说了今晚要说的话。其实我知道我不去找欧阳,欧阳也会找我的,也会是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也会让我和小美的妈妈去找那个王总。这种时候,喝酒是最好的活跃气氛的方式,一同吃饭的欧阳他们公司办公室来的几个员工拿出了他们陪客喝酒的本领,那一天我酩酊大醉。

回到家后,我真后悔去找欧阳,我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又不是揭不开锅。不过欧阳说的小美的妈妈和那个公司的王总关系很好,这事我的确一点都不知道。

我回到家里问了小美妈妈和那个王总的关系,谁知一提起这个人,小美的妈妈就非常敏感的问我是怎么知道她和王伟认识的事的。我把我找欧阳的事告诉她后,她才显得平静了下来,告诉我说他们是西藏的战友,一次在外喝咖啡的时候,碰见欧阳并打了招呼。欧阳找我通过我去找王总,看样子他们早有计划的。

小美的妈妈告诉我她可以把欧阳的想法告诉王烨,并乐意牵这根线,拿那百分之十的干股。

我看着小美妈妈那志在必得样子,我感觉不出心里面是一种什么滋味。想想靠老婆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吧。

这些天小美的妈妈常常回来的很晚,问她到那里去了,她都会理直气壮的说去找她的那个战友,过去她可不是这样的,每天在家里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做上可口的饭菜等我回来。现在,她不光自己出去还把小美带出去。甚至还要到西藏去,我没有理由不去怀疑她和她那个战友的关系,那天晚上我摔了一只碗,在我极度愤怒之下忍不住摔了一只碗,当碗在我愤怒的情绪中以一种直线撞击地板的时候,碗以各种碎瓷片的状态在我们不大的厨房里呈怒放的花朵形状散开,一朵美丽的昙花。不,它开放的时间比昙花还短。昙花开放的时间刚过,我就后悔了,因为在我和小美的妈妈结婚这些年来我还没有过这样的举止,我无力的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抱着头深深地责怪自己刚才的卤莽。

只要心中有了一只蛊,平静的心海就会荡起风浪,可怕的海啸随时爆发。

我的心不再平静了,自从和欧阳见过面后,更严重的是我把见欧阳的事告诉小美的妈妈后,在我的眼里小美的妈妈就更加放肆更加妖娆,更加放肆的无所忌惮,更加妖娆的动人魂魄。我开始恨这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我恨她,恨不得一刀砍死她。但不行呵,我们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我们共同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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