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和普琼、姚海来到了这个叫今天的酒吧,我们坐下后要了酒,姚海指着东边角落对我说,白玛央措在那里。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见了我打算今天晚上邀请的白玛央措正和几个装扮很有个性的人在那里欢笑颜开。在酒吧里和白玛央措邂逅是我没有预想到的,我看了看姚海,然后自己端着杯子像一个老酒客一样走到了白玛央措那里,没等他们明白是怎幺一会儿事,我就先自我做了介绍,他们纷纷站了起来礼貌的和我握手碰杯,这时我看见白玛央措眼睛里闪过一道慌乱的光,那道光很诡秘很有寓意,我想她可能太在乎她的身份了,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师怎幺能在学生面前泡吧呢。我直呼其名没有喊她老师,我想这样大家相互都处在一个平等的位子,可以平等的用语言和目光交流,而且这种交流的方式和内容可以更多样更丰富。
那天晚上我和姚海、普琼的话题自然就集中在白玛央措身上了。姚海问普琼,白玛央措老师还好吧。
普琼疑惑的问,你指的是她哪个方面?
姚海看了看我深沉地对普琼说,相貌或第一印象。
普琼抿着嘴笑着回答说,没有印象只有朦胧。
朦胧是心里的感受,印象是眼里的影子。我接过普琼的话说。
听了我的话,姚海嘲弄地对我说,喝了几杯酒呀?就开始酸了,我还以为你是诗人呢。
我反诘道,人不酸,酒到是有那么一点点酸。
你们两个较什么劲啊,我们喝酒。普琼看见我和姚海在抬杠就开口说话了。
酒吧的生意出奇的好,这是因为周末的缘故。一会儿,白玛央措也带着礼节性的微笑来到我们这边。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笑有些春天般的妩媚,我简直就被她这妩媚的笑给迷住了。当姚海用手肘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白玛央措热情的敬了我们一杯,我们三人也热情的邀请她能坐一会,在我们热情的邀请下,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我把普琼介绍给了白玛央措,白玛央措看着普琼夸张的睁大双眼半天才吐出一句说,久闻大名。
普琼抑制住人人都具备的虚荣,故做谦虚的回答说,哪里、哪里,我不会是臭名昭著吧。
坐在白玛央措对面的姚海接过普琼的话也故做严肃的说,我们物与类居,怎幺说是臭名昭著呢?
普琼一楞,手中举起的杯子尴尬的悬在了半空,气氛有些凝固了。
我看着白玛央措故意夸张的笑了两声,随着我的笑声普琼也开怀的笑了起来,但明眼人听的出来,他的笑声像装修房子时电钻碰到坚硬的金属时才发出的那种声音。我随之举起了杯子,倡议大家一起为了这个快乐的周末干一杯。听了我的倡议他们三人随我举起杯子相互碰了杯子干了后,白玛央措说,那边还有几个朋友,不能把他们晾在一边。说完便要告辞。
普琼添满酒端着杯子极力挽留白玛央措,我也对白玛央措说,坐一会吧,本来我今天就想请你吃饭给你陪罪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说明这个客我该请。
鉴于我们集体的热情白玛央措说她先回到她的那群朋友那里打了个招呼再过来。我目送白玛央措在柔软的灯光下轻柔地飘了过去,许久没有异性涉足的我,心顿时一下像从一万米的高空坠下去一样好空。
白玛央措再次来到我们这个桌子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位据说是仰慕普琼许久一直渴望能见上一面最好是能零距离的听听普琼在节目中用他那酣畅淋漓的语言,以幽默的方式阐述咱们老百姓日常生活关注的话题。
白玛央措介绍完她带来的这个长的好娇小的女孩后对我们三个人说,以后你们就叫她阿珍吧。
阿珍坐下后,我就招呼酒吧服务员拿杯子,等杯子拿来后我自作主张的就往杯子里斟满了啤酒。
阿珍看见她面前的啤酒为难的说她不喝酒,白玛央措在一旁说,阿珍不喝酒。然后问在一旁等待我们吩咐的服务员有什么饮料。
服务员熟练的背了一大堆饮料的名字后,我调侃地对服务员说,能慢点吗,又不是考中戏表演系,像绕口令一样说这么快干嘛呀。
听了我的一席话,服务员尴尬的笑了笑,满吞吞地又向我们报了几个价格不斐的饮料。我一下明白了服务员的意图,她是在对我刚才调侃她的那席话的报复,因为我们三个男人不会在美女面前对饮料的价格斤斤计较的。
我看得出姚海被阿珍这种纯纯的笑容感染了,我能理解姚海此时的心情,这种笑是一种长期在都市里习惯于左右逢缘见缝插针阿谀奉承的场景里我见到的一种归于自然的少有的笑,谁见了这种笑也会被她感染的。姚海给阿珍到满饮料后,举着杯子对阿珍说,认识你很高兴,敬你一杯好吗?
阿珍举起杯子没有多说什么,端起杯子脖子一仰就干了。
我的视线从站起来的阿珍移到端坐在我对面的白玛央措的脸上,我看见了她酒后透着红晕的脸颊更加妩媚,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像欣赏一幅价值连城的仕女图。我想我在世界屋脊的一段爱情就要开始了,我爱情的另一方一定是坐在我对面楚楚动人的藏语老师。我的心一下子怅惘起来,这种久违的感觉突如其来的撞进了我的心扉,我惊了一下,暗叹了一声,我将被爱情俘虏。
我再没有心情和我的朋友喝酒了。当我跌跌撞撞的跑回近在咫尺之远的八朗雪旅馆的时候,白玛央措已经和阿珍以及我的朋友们消失在拉萨凉爽的夜幕里。
六
前次被致命的爱情之箭射中的时候,我正在南方某个繁华城市为自己的生计四处奔波着。
我拿着一张印有招聘启示的报纸走进了一家装潢典雅的写字楼,在椭圆形墨菊色的会议室里,一方端坐着五个表情默然的考官,我紧张却装做若无其实的样子朝他们友好的微笑后坐了下来,我暗自叮嘱自己按照一本书里所阐述的那样默默地对自己说,紧张、紧张。书里说当自己紧张的时候就对自己说紧张、紧张,这样适得其反,反而不紧张了。等我稳定情绪后,又慢慢环顾了每一位主考官的的表情,当我和对面最左边的一位女性考官的目光撞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得出她的目光是在尽量躲避我热情而又略带一种桀骜不逊的目光。我在主考官面前表现的十分镇定,对主考官提出的问题对答如流,特别是当主考官问我如何能按照自己的设想解决公司的比如如何留住你觉得优秀的人才时,我告诉他说,用感情留人、用待遇留人、用信任留人还有员工晚年的保障留人,我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我看见五个表情严厉的考官脸上同时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最终,我在几十个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
我工作了,我知道自己所考取的这家公司与我所学的专业毫不相干,但我也需要吃饭,需要一个基本的生活条件来维系我的生命和依附于生命之中的理想,我不得不在自己目前的处境下妥协。虽然工作不太理想,但我还是专心地投入到我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中,因为我知道我的后面将有一大批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这份工作。我每天拼命的奔波在车水马龙宽大笔直的马路上,在为公司的新产品打开销路的过程中,我看见了几百张甚至上千张形态各异的嘴脸,我迎合着这些面孔,并习惯于在这些面孔的包围中生活的滋滋有味,被这座城市融洽,融洽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一切,但是,每当夜深的不能再深的时候,我疲惫不堪的回到住所脱去我白天挂在脸上的那些笑脸后,我开始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这种孤寂是需要一个人独自承受的。
由于我工作出色,一年后我被评为公司创造利润最多的十佳员工,我除了拿到一笔可观的奖金外,还得到了一年前我面试时有着一双明媚眼睛女士的亲睐。
我拿着那笔丰厚的奖金和同事欢天喜地的去一家我们常去的一家酒店时,我看见了那双曾经在我火热而又略带一种桀骜不逊的目光下躲闪的眼光。我带着一种被成就感高高捧起的虚荣极力的邀请她能一同和我的同事们分享我的喜悦,当她带着羞涩答应我的邀请时,我心里又增加了一阵莫名的狂喜,这就证明了我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可。在一年里少有的快乐而轻松融洽的气氛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崔淑英,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副主任,而且我还知道了她比我大三岁,是一个有过一段短暂婚史的漂亮女人。
我的这次爱情是我流落在南方这座繁华城市里,刚刚进入学会生存的角色时便来临了,来的毫无准备。虽然我还完全没有从毕业时在北京火车站站台与女朋友挥泪告别时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疼中摆脱出来,爱情又一次惹了我。
那晚我和我的同事们在交相辉映的酒杯碰撞声中相互为新的一年到来祝福着,当然我也给我邀请而来的那位人力资源部的大姐姐由衷的敬了一杯酒。在我们一仰脖子饮尽杯中祝福的时候,我看见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对我工作和人才的欣赏,这种欣赏带着一种拥有或征服的渴望,我还从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带疲惫的瞳眸里看见了她对我宽厚胸膛的依赖。我极力的躲避她的目光,因为在我坚实跳动的心脏里依旧清晰的镌刻着我大学时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虽然此时我们已劳燕分飞,可那段爱情的经历就像一块燃烧滚烫的碳烙在了我的心里,至今还疼。
我继续勇往直前拼命的工作着,我要用满负荷的工作量来填充我隐藏在内心深处那脆弱的芯片,要让我在繁杂的城市里不再遭受原居住人群对我们这些外来人员的鄙视。
这一年,当春天的步伐姗姗来迟的时候,我病了。我略感自己不适的身体犹如巨大的楼房被定点爆破似的轰然倒塌,病魔像一位得意的将军占领了我的全身。这是一个信息化的时代,高速发展的信息使我们无处可藏无处可躲。但是,信息化带来的老死不相往来的盲区更加张显一种人情的淡薄。我在屋里躺了三天后,才被同事找到。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是我所在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崔淑英,她说,她好象好几天没有看见我了。接到她的电话,我抑制不住对病魔以及对孤助无援的恐惧,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她嚎啕大哭起来。半个小时后,崔淑英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中学的同学,她的同学是我所在的这座城市一家医院的医生。
我需要爱,需要一位异性的关爱。当我紧紧的抓住她那白皙纤柔的双手就像一个溺水者死死抓住一条从岸上抛下来的绳索时,我看见了她的眼里瞬间闪现了一丝光亮然后又暗淡了下去。不难想象她一直生活在她那短暂的婚姻阴影里,面对我病态的高温她怎能不闪现一下光亮又接着暗淡下去呢。
七
崔淑英有一段短暂的婚姻,这是崔淑英在一次酒后营造的特殊气氛里,用她那低婉的像是经过专门训练过的嗓音亲口告诉我的。在这之前我也从别的员工那里耳闻过她的婚姻遭遇。我那个时候在公司正大红大紫,我是许多和我一样为理想打拼的榜样。和崔淑英认识并逐渐熟悉后,我们常常在这座城市的几个固定的餐馆和酒吧畅谈理想和理想中的爱情。大多时候我是以一个忠实的听众角度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我静静地面带微笑的听她过去的感情经历,包括她的初恋和初吻的感受。我知道我这样有耐心地倾听她自己阐述的感情经历,只是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所谓绅士的位子,其实这样的位子纯粹是扯淡,每一次倾听的时候我都会压抑住自己不断往上喷涌的醋意。现在想起来,其实我应该在广播电台做一个情感类的节目主持人,面对那些陌生人唠唠叨叨无休无止的情感经历,我还是可以平静的听完他们的陈诉的。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什么都对你说的时候,至少你在她心里的位子很重要。当我每次送她回家后,我在孤独的夜幕里总是情不自禁地去想这个比我大三岁的女人的一笑一颦。她那渐渐在我心里失去知根知底的同事和失去一位问寒问暖的大姐的位置,逐渐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莫名的牵挂后,我知道我爱上她了。
我和崔淑英就是在那个让春风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的一个美丽的月夜里,实质性的完成了我们仅有的一点腼腆的距离。我大病初愈后的一天,我们俩在酒吧痛快的畅饮庆祝她拿到一份丰厚的季效奖金之后,我们相扶着回到她那个弥漫着令人畅想气息的屋子里,等那种诱人的气息慢慢渗透到我的骨子里时,我踉跄的想走,但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们的激情在她那温馨的小屋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这一夜我们就像两个闯进蜂房的大熊,快乐的如饥似渴地品尝蜜的快乐。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了实质性的变化,这一切来得有些快了,但都在情理之中。我们就像一对新婚燕尔,在幸福的簇拥下双双出入于我们艰辛工作的城市。此时,这座城市是多么的美好呀,它依山傍水,风光迤俪,就连平时在公司员工口碑不好的办公室主任,我都觉得他顿时变的可爱起来,不是有一首歌里唱道,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了阳光。
我和崔淑英在阳光的照耀下憧憬着我们未来的故事。
我不否认我对崔淑英的情感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我预感到从那次我在病中的胡言乱语中看见她眼里闪现的光点暗淡下去后,我又从她无微不至对我的呵护中逐渐失去自我。
热恋中的崔淑英焕发着终日被她那一身固执呆板禁锢的活力。她在她母亲的调教下能煲的一手好汤,她说她母亲说一个女人要拴住男人的心就是要煲一手好烫,在她煲过的众多汤中,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我在那次大病初愈后,崔淑英给我煲的后来被我取名叫“素美人”的一种汤。这种汤主要原料是四斤左右的老母鸡一只,白菜心两个,猪里脊半斤做成丸子,先是将老母鸡在文火中炖三至四个小时后,取汤再和白菜心与里脊丸子在一起炖熟后即可。第一次喝这个汤的时候,我完从瓷碗里飘出来的味道里感受到了老家屋后那一片雨后竹林的清爽,当汤入口的时候,这种与自然融合的清淡就会慢慢渗入心扉。我看着崔淑英幸福的看着我把这碗汤喝下的时候,我的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是被她幸福的样子感动的潸然泪下还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幸福潸然泪下,我至今都没有搞懂。当然,这个汤里还要放些使口感更加好的致关重要的一些原料,我问过一次,崔淑英没有正面回答我,我也就再也没问了。
当然,我们在一起更多的时间是在不停的相互满足对方身心的欲望,看的出她压抑了好长时间的欲望终于在我的激情下得以释放,我们快乐的生活在自己营造的理想天地里。崔淑英在我的面前打开了她隐私的盖子,对于她过去经历的感受,她什么都对我说,特别是他那次短暂的婚姻,有的时候还会声泪俱下的告诉我说那是一段美丽的日子。我逐渐发现从少女变成少妇的经历,没有使她变的聪明。我想她不顾及我的感受,可能是从一开始我牵强的笑容,使她误会我喜欢倾听她那段曾经使她幸福的往事吧。
日子长了,我实在是容忍不下,她极力收寻的细小甚微的往事,包括她和她前夫第一次唇齿接触的感受。我受不了了,渐渐的我不再面带微笑做一名毫无怨言的听众。我用我的沉默来表达我的抗议,通常我是把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再从床上起来,到厨房弄点比如沙拉之类的甜点,递到她的面前,想让盘子里的东西能够堵住她那已经口干舌燥的嘴。她就会像一只猫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用她纤细的手拿着水果往我嘴里送,这个时候的她不是一个怨妇,不是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姐姐,她是一个尤物,任我把玩的尤物。
我们总是饱满的激情来抚慰对方,但是激情过后除了床第之间余留下来的淡淡体味,就是对现实生活状况的理性思考。更多的时候,崔淑英会流露出一个有过一次婚姻且大龄女人的悲怜,她常常像安全部门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会知道我每一天包括去了趟卫生间的一切行踪。
幸福的日子来的毫无准备,走的却是轰轰烈烈。还没迎来另一个春天的时候,我们之间的爱情故事渐渐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现在想起来我才认识到影响我和崔淑英爱情故事的主要原因,一是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建立在两个孤独而感情脆弱急需一种抚慰的基础上的。二是在我们公司我们之间的姐弟恋被员工们歪曲的有些离奇。三是崔淑英时时以一个大姐的姿态按照她的生活方式和习惯试图改变我。但是,我做不到。我们之间开始有了口角,一旦两个好强的人产生了一种改变与被改变的巨大能动力后,这种改变与被改变之间就会产生一种矛盾。一旦矛盾暴露于大众之下,这种矛盾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我们开始争吵,甚至为一点点小事而吵的不可开交。
我们甜蜜的爱情急转而下,这是我们之间谁也不愿意期盼的结果。我们俩不得不坐下来为我们目前的状况进行分析和总结,但是,在我们共同布置的温馨的客厅里本想促膝长谈的结果变成一场口水大战的时候,我绝望的仰天长叹一声后走了。当我重重的摔门声在身后响起的时候,崔淑英绝望的号啕随之传了过来。
我的确对不起崔淑英,特别是在她对我们的未来满怀憧憬的时候,我就这样狠心地离开了她。我有时想象鹰一样飞的高高的,飞向天空那一片片白云之上,逃离内心的自责。
通过一这段时间我对生存方式的认识,我感到我是挣拼在生存暗礁群中的一条弱小的鱼,我需要自由地快乐的并安全的寻找自己的生活方式。
一周以后,我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
我的辞职给我的心灵带来了少有的轻松,在逃避了那一段短暂的爱情并得到了短暂的松弛后,我又开始寻找我新的生存方式。我不能丢下我在学校学到的专业知识,我在学校学了四年装帧设计专业,当我以优秀的成绩毕业的时候,我没有回到生我养我的祖国西南一个县级小城市,我知道那个地方已经容不下我了,我已不是四年前那个懵懂的小孩,我被我的学校所在的这座巨大的城市和目前我生存的这座美丽的南方城市给宠坏了。我的自信心在大学四年和这学习生存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变的更加坚实,我没有逃离这座城市,我决定留下来自己干。
艰苦的创业使我疲惫不堪,特别是那些烦琐的上下打点的政府关系像一条蛇紧紧地缠绕着我,我逐渐游刃有余地在这种关系网中穿梭着,我用我在学校里学到的各种理论知识与实践相结合,我开始变的习惯了用两种或多种面孔活着。我可以陪客户出入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风月场所,可以和同事在大排挡醉酒到天亮,也可以独处于江边为自己目前的状况惊出一身冷汗。
我们生存于这座城市,就是要屈服于这座市。这是崔淑英面对自己工作中的无奈常常对我说的这句话,我记住并慢慢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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