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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性宗教画家 ——西热坚参艺术断想

2015年03月21日 11:25    来源:中国西藏新闻网    记者 黄扎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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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宗教题材来表达思想观念,把一些美好的宗教意识与感情融入到艺术创作中,对于在西藏的画家,是自然而然的行为。这样的题材,有时是真实的图像和现实的生活情景,有时完全只是一种观念形态,一种不能具体经验到的、意象的、抽象的意识。前者在艺术手法上,可以是写实和具象,后者则多是抽象的意向表现,或者是一种臆造的真实与具象表现。

不论是宗教的“意象”、“抽象”,或是一种“臆造”的“真实”和“具象”,类似的等等,在我们看来,是虚幻、不存在的,但是,在虔诚的信仰者眼里,却是“实体存在”的。如“灵魂”的“微观科学”论断,“轮回转世”的“真实场景”,佛教“中观论”的唯物辩证性,等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借助宗教题材,用艺术的手段和审美来表达观念时,那份精神和形式的创造,是否具有当代性。显然,在这条道路上的实践,油画家西热坚参是幸运的成功者。

西热坚参是自然地顺应了自我生命对历史和当代的真实照应,听从了内心魂兮归来的真切呼唤:不悖于自己作为画家的身份,用特有的艺术直觉和独特视角,去捕捉宗教题材在当代和全球意境下的艺术灵感,产生了很多宗教性强的绘画艺术作品。如此方式的表达与诉说,不但有本土特色,也具有世界性。

由于特定的艺术风格,他被海外艺术界誉为“国际性宗教画家”。这七个字的美名,形象贴切,对西热坚参其人其画,再合适不过。

“国际性”三个字,更多的是指更为广泛的时空跨度,是人和作品的外延指向,相对的是地域性、本土性。立足西藏,把一种观念的信号传播出去,把一部绘画作品所承载的艺术价值(等于精神价值+艺术价值)拓展开,它是否具有国际性的影响力,具有现代意义上的普遍性,全球性。国际性在这里还与原创性、独创性相联系,没有原创或独创性的作品,绝没有国际性可言。无疑,对于西热坚参的作品,是肯定的。

“宗教”二字,是内涵指向,是指艺术的文化倾向。它是画家本人寄托期望的出发点和转折点,也隐含着画家本人的文化使命和艺术理想,而并非宗教二字原始定义的全部指向。在西热坚参眼里,佛教最根本的教义,就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劝人为善。他试图借这一正见,来寻找宗教与非宗教的一致性,和它们在当代的最佳契合点,找到人类在人性内面的那份的谐。他企图在全球意义的当下社会,在需要重振最美好的人类精神的时候,借用佛教的精神内涵,创造出能表达自己这种愿望的艺术形式。这是西热坚参执著的文化信仰、艺术理想和人生理念,从而也构筑起了艺术家本人与作品共同的精神性。久违了,也难为了!搞艺术的人很多,有艺术良知的却并不多。实际上,在西藏特殊的人文环境下,有很多的意识和行为,确实有它的当下性,有它非常积极和现实意义的一面,容易与世界相通。如佛教倡导的慈悲为怀、众生平等,与世界和平、民主、共同发展、社会和谐相一致,普度众生与为人民服务相一致,如不杀生思想和放生行为,与维护世界生态平衡的思想相一致,等等。

“宗教”二字,在某种意义上,它是深沉、苦闷和凝重的,负有一定的,不被人理解的社会思想包袱,就是所谓的不积极、不入世。西藏,往往不是这样,在这片雪域圣土上,宗教与社会和谐融洽。相互间和影响,潜移默化,宗教在社会上的生活化程度相当高。如是,藏人的生活中,宗教味自然就会很浓。这里的人们,在谈论宗教与社会有关的话题时,诙谐有趣,反而有一份惬意的自在和轻松愉快,日常化了的宗教意识早已深入到人们的骨子里,是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这里的画家,在画宗教题材与社会有关的作品时,反而有一份温馨的满足感和崇高感。本人看到的西热坚参,便是如此。

“画家”二字,是创作活动与过程的主体,是艺术家的本分,不必多解。

 

西热坚参的作品《声供》、《解脱众生》、《屠夫的忏悔》、《万般皆求乐而不求苦》、《魂的苦闷》、《正念与邪念》、《舍身饲虎》、《一切智之智慧源于慈悲》、《入胎》、《灭三毒》、《焚烧眷念之心》、《情器世界》等,分别出展《两岸美术观摩展》、《灵魂的交响曲画展》、《中国当代西藏绘画展》、《澳门国际书画艺术交流展》、《第三届中国油画精品巡回展》、《烈日西藏》等。

看画和它的名称,我们不难得出,其“国际性宗教画家”的身份,毋容置疑,确实名不虚传。但还是要追问的是——他的艺术指向,何以如此?

究其原因,作为个人的发展,其家庭传统的文化氛围,周边浓烈的宗教环境,都对他的艺术起到过很积极的作用。西热坚参打小开始,就有一大堆对他画画有影响的家庭生活经历,而且还相当有分量。他出自声名威望的绘画世家,外祖父阿里·索朗顿珠,是九世班禅的宫廷钦莫(大画师),拉让官员,是扎什伦布寺强巴佛殿壁画的重要绘制人,世界上最大铜制强巴佛的设计师;爷爷也是神话般的钦莫,如今拉萨大昭寺还有其杰作遗存;舅舅是扎什伦布寺印经院院长,擅长绘画,哥哥也是画师。至今纯朴的他,还葆留着一份顽童般的天性。西热坚参说:“我从小就是听母亲讲佛经故事长大,从五岁就拿起画笔,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他母亲是一位非常勤劳善良的家庭主妇,虔城的佛教徒,每天转经、点酥油灯、焚香礼佛、菩萨,都是例行之事。他父亲当时是政协常委,研究西藏历史的学者。有了这些背景,西热坚参绘画艺术的宗教性指向就显而易见了。

当然,后期接受的大学教育,到国外的艺术考察学习,对西热坚参也有很大的启示,尤其是在他艺术的形式创造方面。1990年,他的艺术风格有了根本的改变,从以前的写实逐渐转到现在兼有具象表现和抽象表现的风格。他对欧美现当代艺术各流各派有过研究,也见过其“庐山真面目”,但是,我们却很难在他的作品中看到明显的“欧美痕迹”。

有人说:“西热坚参的画有对德国表现主义的模仿。”德国表现主义是基督教的某一到达点,而他的画追求和思考的是佛教。这里或许有类似之处,倒是一个饶有趣味的问题,不能说他的画不是“佛教观念在当下的某一到达点”。

看西热坚参的作品,我时常是憋住一口气,那一瞬间,我们会感觉到,他的绘画,除了艺术形成表现上的强劲有力,我们会被打动,同时会被牵入另一种几近神秘疯狂的精神性之中,同样被深深打动。那种精神性,本文前面已提及。

最后,我们不妨看看他到底是怎样创作的。

一次,一名法国比丘尼参观一座佛教寺庙,她一进门就看见护法神踩着一个人的塑像造型,比丘尼就这护法神踩人的事与寺庙堪布进行了巧妙的对话。

“哎呀,堪布啦,这怎么回事呀?佛教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这位护法神压着这么一个人,不是太残酷了么?”

堪布说:“施主有所不知,护法神踩的并不是人,而是人的魔性形象,不压住魔性,怎么能灭掉‘三毒’呀?”

最后,比丘尼和堪布相互施礼,会心一笑。

这一句话,使西热坚参倍受启发,是人还是魔,只是观念上的差别,其实护法神所镇压的是“人性的负面”。

怎样通过绘画艺术来表达并提升这一观念?绝不是笔者在此描述的那么简单。如果三毒得到遏制与清除,人性的负面都没有了,人人都怀有一颗以慈悲为怀的“菩提心”,天下不就变成人类的“天堂”了吗?

观念有了,艺术形式的提练怎么办?最重要的是形象的取舍,要有创造性,这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三毒”题材,西热坚参从小就熟悉,象征三毒的“猪、蛇、鸡”以及坛城构图,能不能拿来用?不行,形式感不够,没有震撼力。

反复构思,西热坚参看上了护法神的那只“脚”,“三毒”的“替身”是令人厌恶、严重扭曲变形的“人”——嘴唇干枯起皱,一张脸皮,苍白无神、阴险多疑,那对贪婪的眼神,那副欲望过度已经枯黄的身体,形象生动地预示了“中毒”太深的人。脚踩人的动态,象征“灭三毒”的过程。整幅画充斥着巨大形状的脚,故意放大比例,与踩在脚下的小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色彩上,脚的大块面深蓝色主调与人的白色形成对比,这些都给人视觉上产生强烈的冲击效果,寓意深刻。

如是,《灭三毒》作品完成。

作者黄扎吉系西藏民间文艺家协会三级美术师

(资料来源:《西藏艺术研究》201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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