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平原已是落花缤纷,然而在祖国西陲位于海拔4500多米的羌塘高原,寒风凛冽,雪花纷飞。这天清晨,西藏那曲军分区某部卫生所军医袁超杰披上白大褂,带上医疗箱为藏族群众义诊送医。
头顶边关月,脚踏冰雪寒,翻过一重山还有一重山。袁超杰常说:“山高路远不能成为为群众服务的障碍,山有多高、水有多长,为群众服务的路就走多远,只要驻地群众有需求,我就会义不容辞送上最贴心的医疗服务。”袁超杰在那曲从医10年,常常踏雪路、攀陡坡、蹚冰河走到藏族群众家中给他们义务巡诊,得到了驻地群众的交口称赞。
袁超杰在巡诊送医治疗的过程中,常常挎着一个水壶,秋冬时水壶里装着特定温度的温水用来为驻地群众普及健康常识,春夏时水壶里装着自制草药为官兵们治疗“训练伤”。由此,大家称他为“悬壶门巴”。
“门巴”在藏语里意为医生。这些年,袁超杰哪怕再苦再累,也都会来到群众家中,为他们测血氧、量血压、询病情,提供治疗意见。一路上,他为群众送关怀、送健康、送温暖,帮扶行千里,爱心连边疆,书写军民鱼水情深的答卷,为他们诊病治病贡献自己的力量,为群众健康撑起迷彩守护伞。
冬日高原,冰封雪裹,白衣踏雪,情暖雪域,藏族老人塔杰患有风湿病,袁超杰也常常来到老人家里搭手号脉,认真倾听患者病症,细致解答疑问,叮嘱患者注意保暖事项,针对病症提供诊疗建议,并指导用药。
一路上,他除了巡诊还为群众宣讲健康常识。在冬季平均气温在零下20摄氏度的羌塘高原,藏族群众常常遇到冰雪冻伤的困扰。来到村落,他常给藏族群众讲解健康知识,“冻伤后要用37至41摄氏度的温水逐步复温,温度就像我水壶里的温水,大家感受一下。”说着他将随身携带的水壶中的水倒出让群众试一试水温。
这些年,袁超杰不仅得到了驻地群众的赞誉,也得到了官兵们的认可。
袁超杰在大学期间曾学习过相关中医课程,来到高原工作后,他坚持钻研中医知识。
在一次野外驻训时,战士索朗达瓦在单杠卷身上的课目训练中,由于一时疏忽,他从单杠上摔落,右肩着地脱臼,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无法动弹。战友们找来袁超杰,他通过中医的正骨手法,成功将关节复位。
“一专多能”是官兵们对袁超杰的评价。往往官兵崴脚、脱臼较为严重的都要上送治疗,但他通过中医知识给官兵正骨治疗,常常手到病除。
除此之外,他还对草药有着浓厚兴趣。在野外驻训场,他发现有一种草外形奇特,有别于周围的青草,且长势较好,成片成片地生长,连牦牛都不啃食。袁超杰根据经验判断,这种草不是有毒性,就是味道苦涩,或是有药性。他采摘了一些草作为标本,并拍下这种草的图片。
当时,由于山间没信号,无法通过互联网查询,他回到帐篷内,通过翻阅中药书籍,最终查到这种植物名为白苞筋骨草,对治疗跌打损伤有一定疗效。
这一重大发现,让他眼前一亮,便开始研究如何用这种草药为官兵们治病。他通过涂抹外敷以身试药,最终研究出通过用捣臼将白苞筋骨草和生姜一起捣碎,而后装入水壶中,待使用时再将其用纱布包起敷在病痛处的治疗方法。
在一次3公里长跑考核过程中,战士刀启旺不慎跌倒,膝盖磕到石头上,膝盖肿胀明显。袁超杰将水壶中的草药倒在纱布上,敷在刀启旺受伤部位,经过一晚,肿胀明显消退。后来,这种“悬壶草药”的显著疗效在官兵间不胫而走。
白衣执甲的这些年,袁超杰不仅是藏北高原的“守望者”,也是驻地群众健康的“守护者”,更是关护官兵身体的“守夜者”。
一个冬夜,对袁超杰来说格外漫长。凌晨一点,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袁医生,我难受……”虚弱的声音,让袁超杰迅速起身,跑到排长贡嘎益西的房间,发现他出现胸痛、呼吸急促、痰中带血等症状,通过听诊器听到湿啰音,迅速判断为肺部急性病症,于是袁超杰一边联系救护车,一边配置输液所需液体。
而后,袁超杰和几名官兵通过担架将他送上救护车。当时,夜里行车山高路远,加上当时天气严寒,输液瓶中的药水存在结冰的隐患,袁超杰一边用手捂着输液瓶,一边鼓励贡嘎益西,缓解他因病痛带来的心理压力,期间,袁超杰托举药瓶的双手冻得发麻,但他仍一直坚持着。
经过5个多小时的行驶,最终上送至西藏军区总医院并成功救治。
自此以后,卫生所灯火长明,袁超杰常常在卫生所“守至”深夜,深耕医学理论的同时,也成了官兵的“守夜者”。
一次深夜,战士贾福亮踉踉跄跄地走到卫生所,当时袁超杰还未休息,得知病情,结合了解到贾福亮刚休假结束返回高原的情况,立即给他测了血氧,测试结果数值较低,袁超杰让战士先吸着氧气,发现他在吸氧时咳出的痰是粉红色泡沫痰,便判断出战士贾福亮身患肺水肿。于是,袁超杰便在卫生所给他喂下口服药,并一直守护在他身旁观察病情,待到输液结束后,袁超杰仍然守在他的身旁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病情稳定后才将他上送至上级医院。
对袁超杰来说,自他来西藏从军的那天起,不是一个人在付出,而是全家人都在奉献。他的妻子张瑜是大学校友。婚后,妻子便决定追随他的脚步前往雪域高原,她通过文职考试,成为西藏军区某旅卫生连医生。
袁超杰的姐姐也在他的感召下,选择来到雪域边关,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为了西藏自治区林芝市墨脱县的一名政府工作人员。
每逢过年,一家人常常难以团聚,通过建立临时家人聊天群,通过“视频”在“云端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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