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午后,米玛老人正在自家小院里蓄水,见到客人来,米玛习惯性地吐出了舌头,连忙停下手上的活,领我们到二楼客厅喝茶。
“波拉(爷爷),见到我们为什么要吐舌头啊?”
“这习惯改不了了。”米玛老人说,在旧西藏,农奴见到贵族、官员都要弯腰、低头、吐舌头,这样表示对他们的尊敬。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1942年,米玛出生在仁布县的一个农奴家庭。在少不更事时,因毫无休止的差役、地租和高利贷盘剥,父母带着他和两个妹妹逃到了亚东县帕里镇,但逃亡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活路。
“生活在旧西藏,每天都挣扎在死亡线的边缘。”米玛老人回忆道,在黑暗的旧西藏,祖祖辈辈都是农奴主的差巴,如果不出意外,会跟自己的父母一样,将一直为农奴主服务。
在米玛老人的印象中,他们一家人和10多个农奴挤在不到10平方米的土坯房里,晚上睡觉没有被子,白天穿的衣服就是晚上的被褥,枕头就是地上的小石块和木头,从来就没有吃过饱饭,一年到头父母都做着放牧、砍柴、磨青稞等差役。
一个人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莫过于童年,但对米玛来说,童年生活就像恶魔一样每天缠绕,挥之不去。不到6岁的米玛,已经开始给领主家放牛、放羊、上山砍柴,秋收时候还跟在父母后面捡麦穗。
1959年,民主改革的春风吹遍了雪域高原,在亚东这片热土上,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米玛分到了牲畜、土地、房屋,过上了有话可讲、有权可享、有法可依的新生活。老人形象地比喻为“共产党和解放军的恩情就像光明一样照亮了黑暗。”
近年来,在党和政府的帮助下,米玛老人顺利在日喀则市人民医院完成了白内障手术,眼睛重见光明,并且手术治疗的费用全部都进行了报销。
“在社会主义新西藏,医疗条件得到了极大提升,医疗环境得到了极大改善,如果是在旧西藏,生病只能忍,挺过去了还好,挺不过去就只能等死。”米玛老人说。
如今,米玛老人家里有10口人,算是一个大家庭。3个孩子都在当地帕里牦牛产业发展有限公司上班,每人每月有3000元的收入,年底还有6万多元分红。孙子已经大学毕业,成为国家公职人员,一家人无忧无虑地过着幸福的生活。
“共产党让我们有了人身自由,让孩子们有了受教育的权利。新旧西藏的差别就如天地般,今天大家在吃、穿、住、行上能享受到的一切美好,在过去连想都不敢想,仿佛像是在做梦一样。”米玛感激地说。(记者 张斌 通讯员 牛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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